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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candee
难得有个雨天,能闲适下来。可以尽情的享受着雨的迷蒙,听雨的淅沥,看花草在它的浇灌下,开心的摇摆。刹那间自己的心也便跟着瞬间的恬淡和美好,完全置身在雨的节律中。这样的心境总是那么短!诸多的不如意闪现在眼前,灰暗的心情老了一般,感叹世事的变幻。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首听雨词又悄然流淌在嘴边。
行走在细雨蒙蒙的小街上,响亮的叫卖声穿透街尾“新鲜的菜心吆……菜心……新鲜的……”多么诱人的吆喝。对!好主意,吃菜心,这可是冬天的菜心呀,买回家妻子一定高兴。于是快步走到远处的街角,佝偻着一位老人,手推着独轮车,边走边喊。我忙不迭的呼喊,声音却总也没有盖过叫卖声。老人继续的向前行。“大爷,我买”。见到我的急切,老人露出了慈祥的面容“人老了,耳朵背了,不中用了。”我看到了一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闪着矍铄的双眼,在有些寒意的雨中棱角分明。“哦,大爷,您怎么雨天还出来呀,这么滑的路?”自己在好奇的询问。“卖了一辈子菜,闲不住了,今天下雨,工商、城管没人出来,我就顺街溜溜。”冰凉枯干的大手递过一把嫩嫩的菜心。
菜心……新鲜的菜心……潮湿的背影渐渐被雨模糊,我慢慢行走在雨中,看见零零散散的赶路人,都奔走在归家的路上,他们的背影,有的焦急,有的苦恼,有的迷茫,有的轻松,有的欣喜,有的惬意……唯那瘦小的背影,在这雨天里一成不变的却还在独轮车的滚动下节奏的前行,沿街叫卖。他用自己响亮的嗓音陪伴着雨声,不曾有疲倦的感觉;不曾有寂寥的思绪;不曾有患得患失的心情;那种“年与时驰,意与日去”的茫然长叹,恐怕在老者身上没有丝毫的后悔和怨言。他没有享受天伦之乐,更没有放下自己的独轮车,不管风里,不管雨中。只要没有工商和城管就从没有停止……他推着自己人生的青年,中年,老年,还要执着的继续着到暮年。始终佝偻着背影终日行走,响亮着一份心情……因为,那是他的乐趣,是他衷爱的生活。
手里拿着新鲜的菜心,尽情感觉微雨的寒意,不免为自己那颗沉湎的心境惭愧。还感叹什么呢?不要在自己的选择面前踌躇不前,也不必怨天尤人,做了一种选择,就要甸实的走下去,哪怕没有任何繁华可现,走过,就是一种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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