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作业】作者:乡村树《水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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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培一二.》
                            作者:乡村树
       早晨给水培的土豆换水，发现浓密的根部竟然长出一颗小土豆，尽管只有黄豆大小，也是姓“土”的豆！这几年作为“职业”有闲心的厨子，用厨余下脚料，水培过胡萝卜头、萝卜头、芹菜头、香菜头、白菜疙瘩和生菜疙瘩；水培过发芽的红薯、芋头、马蹄等，不分大小，不计卑微，各美其美。略记一二。
       最美应属芋头，当时还写了一篇小短文记录这一过程：一天一个样，叶子一层比一层大，梗子也是一支比一支粗壮、高大……发图给大家欣赏，有的猜是莲花，确实，田田的叶子，只有形状不像；有的说，像国画，确实像，疏落有致、顾盼生辉；有的说，长得比花还招人爱，确实，他每天让我端相一会，悦悦然；有的说，没有土地，也能种出田园之气，还有书香相伴，嘿哈，确实符合一切美好的想象……正好港报主编问我最近写没写，修改后给了主编 ，没想到，给发在《港湾》杂志上。
       不得不说，萝卜蒜也很漂亮。有一年看到朋友发的所城里图书馆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用心里美大萝卜制作的吊篮，像个红色的大碗，用细金属链吊在门框右上角，里面长出绿色的蒜苗（有点像水仙），很精致的样子。很惊奇这个创意，估计应出自图书馆的主理人大匠之手。照着这个思路，用手头仅有的半个青萝卜掏空做容器，上面加根抽绳做挂，泡上几瓣蒜，顺手挂在门把手上。每天加点水，一天一惊喜，惊喜的是萝卜的根部也发芽、长叶，不知什么时候萝卜缨竟也掉头向上长。萝卜蒜的最高光时刻是蒜苗长高了，萝卜樱还抽苔开出一串浅藕荷色的花，释放着浅浅的香。有一天听书，听的是汪曾祺的散文，突然有一段“萝卜蒜”的内容耳边划过，赶紧找出原文查看，《岁朝清供》中看到“北京人家春节供腊梅、天竹者少，因不易得。富贵人家常在大厅里摆两盆梅花……穷家过年，也要有一点颜色。很多人家养一盆青蒜。这也算代替水仙了吧。或用大萝卜一个，削去尾，挖去肉，空壳内种蒜，铁丝为箍，以线挂在朝阳的窗下，蒜叶碧绿，萝卜皮通红，萝卜缨翻卷上来，也颇悦目。”确实，这一段已经从眼前“划过多次”，都没留痕。这次因为发现、制作、观察，再来读文字，莫名亲切。莫非大匠也看到这一段儿，脑海中一个小问号。
       还有马蹄，没见过它生长的样子，来烟后竟也没看到它的踪影。记得有一次在前线论坛上说起过，海云告诉我哪里哪里有卖，还给我拍了照片。后来无意中在路边菜摊看到，品相都不好，挑了一二十个买回家。当时看有的像是要发芽，芽点很像花苞状，就随手泡了几个，想看看花啥样。随后就外出了。回来一看，都直挺挺长出老高，这才知道马蹄的叶子是管状的。
       还有芹菜，竟然开出米粒状黄色的小花，演绎真实版“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还有，还有就是等缘分。珠海的朋友发了一张图，让猜是什么：短笛横吹样，上面层层叠叠发的绿芽和白色根须，打量半天像是玉米，确实就是水培的整根玉米棒，别致。又心动了。喊一声：玉米棒，哪天有缘来我家？白水可是管够哟！
                      2024年3月29日乡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