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公墓

罘来德

烟台市区西南部有一座小山叫毓璜顶。烟台人多数都知道，毓璜顶的西坡北坡大部分为军事管区，新中国成立不久就是烟台警备区所在地，直至今日。从烟台警备区中门进去，左侧台地上的那栋大楼从1950年代起就是警备区机关办公楼，历时半个世纪。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那栋楼及楼前绿地下面曾是美国基督教北长老会毓璜顶教会的墓地，时称美国公墓，亦称万国公墓，西侨公墓，老烟台人称之为“鬼子莹”，“老洋鬼子”则称之为Temple Hill Cemetery，意为，毓璜顶公墓。



美国公墓应该建于1867年前后，毁于1953年，约有85年的历史。1952年6月，26军从朝鲜回国，军部进驻毓璜顶，不久就开始筹建军机关办公楼，楼址就是美国公墓那块地。26军在朝鲜打得很苦，在众多志愿军部队里首开与美军空降部队交战的先河，吃亏不小，得胜回师，却在自己的驻地遇上美国公墓......。在那个两国交战反美情绪高昂的年代，彻底清除美帝国主义的遗迹，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亊。所幸的是，部分残碑存留下来，巧的是，我少时见过一些残碑，印象中藏在警备区机关办公楼前的冬青树丛中。

一个甲子之后，2011年，烟台纪念开埠150周年，人们想起那些早期来烟台经营的外国人，其中包括美国基督教长老会的传教士们。烟台人发现，本埠很多好东西都与那些传教士有关。烟台苹果山东大花生是他们引进的；花边草编工艺是他们兴起的；最早的博物馆是他们建的；最好的医院中学聋哑学校都是他们奠基的，......，这个单子还可以继续列下去。

从客观上讲，传教士们的确給帝国主义，殖民主义打过前站，关于这一点，另有专文讨论，但他们也的确给当地带来文明，为当地经济文化发展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于是，国内有人开始寻访美国公墓的断碣残碑，有人甚至倡议给他们立碑。无独有偶，互联网时代什么东西都可以上网，美国有人在网上搞起虚拟公墓，当年长老会传教士的后人也开始把祖上的墓葬信息送到网上，美国公墓的细节开始浮出水面。

提供婚礼葬礼服务是基督教教会的老传统，人死后请教会办理葬礼，葬礼结束，顺便埋进教会旁边的墓地，犹如棺材铺兼卖寿衣，一条龙服务。美国公墓属于美国基督教北长老会毓璜顶教会，19世纪末，公墓与教堂连为一体，相当于教堂的后院。后来教堂几经扩建，教堂与墓地之间出现一条南北向的路，对应于如今的毓璜顶北路。
引进烟台苹果的倪维思生前就在美国公墓里为自己和夫人选定了穴位，作为公墓的兴建人，郭显德很有可能也提前为自己选定了穴位。郭显德的墓穴编号是206，这说明，美国公墓满载负荷应当在二百以上穴位。目前，我仅收集到三十一位亡灵的纪录。在三十一位亡灵中，有十一位未成年人，多数死于传染病。按英美两国文明当时的发达程度，这些孩子若生活在本土多半不至于夭亡，然而，因为父母的事工，他们命丧异国。撇开政治文化因素，传教士们的这种奉献精神与大西北马兰基地里的中国军人好有一拼。

在十一位夭亡的孩子中，有两位姓Booth。Carol Susan Booth，女孩，半岁上死于天花，William Harrod Booth，男孩，生下来仅一天就死于先天性心脏病。他们的父亲是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毕威廉(William C. Booth)。毕维廉1903年来芝罘兴办教育兼传教(*)。他在同一所学校里先后任教员，副校长，校长，校董，校名从英文学馆，到实益学馆，再到益文学校，益文商专，......，最后叫烟台二中。烟台二中是我的母校，也就是说，毕维廉先生是我的母校烟台二中的老校长。

1970年代初，我入烟台二中，第一次全年级大会是在一栋旧二层楼(*)里开的。那栋楼在思郭堂北侧，与思郭堂呈勾股之势，楼上是校礼堂，楼下好象是校宣传队的活动场所。楼于１９３３年落成，是校友们为纪念毕维廉为学校工作30周年集资兴建的，楼名叫“威廉楼”。当时我曾有过疑问，毛主席他老人家才配有纪念堂，毕维廉何许人也? 若干年后才体会出，校友们不是在烧公家的钱，愿意从自家腰包里掏出大洋那是需要有发自内心的感动的。遗憾的是，那栋楼1970年代就已是危楼，现已不存。威廉楼要是不拆该有多好! 可惜当年没有在楼前留下只影片照，希望那栋楼的老照片早日在网上出土。

据老基督徒回忆，毕维廉为学校建设呕心沥血近40年。在1920年代中后期教育国有化运动中，他本已淡出益文商专的领导层，1938年2月日军占领烟台后，为了保护学校，他重新以美方校董的身份出面与日本人周旋，一直坚持到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被日军关进集中营。
我对有抽象追求的人，无论是学术的，艺术的，还是宗教的，素来怀有敬意。这次整理美国公墓资料得知，毕维廉不仅奉献了自身，而且还奉献了一儿一女，心中的敬意更是如仰泰山。因为有搜集两边材料的便利，于是，我决定花点时间为那些默默奉献又默默故去的人做点什么。把从中美两边得到的信息进行排列对比后，当年美国公墓的大致模样及部分细节逐渐成形，在此，我先做初步总结，以供同好者作进一步补充。

罘来德

下图摄于1895年，两道花墙之间便是美国公墓，近处的花墙是公墓的南边，公墓东面那栋尖顶房子是当时长老会毓璜顶教会教堂建筑群的一部分。


下图大概摄于1893年冬或1894年春，可以看到公墓的北边。


下图摄于1900年，可以看到公墓的东北角。


下图摄于1900年，可以看到公墓的西南角。


下图摄于1902年，可以窥见公墓内部一斑。

罘来德

以下是最近搜集到的葬于美国公墓的部分亡灵，按姓为序。
1.Andrews, Gertrude W.
生: 1878年
卒: 1923年9月29日于山东芝罘
中国内地会(CIM)传教士H. Edwin V. Andrews之妻。

2.Booth, Carol Susan
生: 1913年7月18日于山东芝罘
卒: 1914年3月2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William C. Booth(毕威廉)之女，死于天花。

3.Booth, William Harrod
生: 1925年1月27日于山东芝罘
卒: 1925年1月28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William C. Booth(毕威廉)之子，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4.Carrall, James Wilcocks(贾雅格)
生: 1849年9月24日于英格兰
卒: 1902年5月5日于山东芝罘
曾任清朝东海关税务司，死于猩红热，与女同冢。


5.Carrall, Phyllis
生: 1895年于福建
卒: 1902年5月14日于山东芝罘
James Wilcocks Carrall与Frances Mary (Fawcus) Carrall之女，死于猩红热，与父同冢。

6.Coleman, Delbert Leoran
生: 1884年5月2日于Rochester, Beaver County, Pennsylvania, USA (美国宾州)
卒: 1914年9月30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George H. Coleman之子，死于肺结核。

7.Corbett, Mary Campbell Nixon
生: 1840年3月17日于Pittsburgh, Allegheny County, Pennsylvania, USA (美国宾州)
卒: 1888年10月7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Hunter Corbett(郭显德)的第二任妻子。

8.Corbett, Alice Margaret
生: 1891年9月3日于山东芝罘
卒: 1891年10月4日于山东芝罘
郭显德与第三任妻子Harriett Robina Sutherland(苏紫兰)所生之女

9.Corbett, Hunter(郭显德)
生: 1835年12月8日于Leatherwood, Clarion County, Pennsylvania, USA (美国宾州)
卒: 1920年1月7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元老传教士，墓碑尚存。



正面英文                                         背面中文
HUNTER CORBETT                                          郭公显德大美国名教师也遵救主圣名远涉重洋
BORN AT LEATHERWOOD,                               来烟台五十六载传福音足遍山东如巴拿巴被圣
PENNSYLVANIA DECEMBER 8,                          灵充满大有信心历险阻而不顾置生死于度外作
1835 DIED AT CHEFOO,                                   盐作光济世济人设教兴学成绩昭著施洗信徒不
JANUARY 7,1920                                            下三千今牧师功圆果满驾返天国其衢范遗训永
A MISSIONARY FOR                                       垂不朽圣经有云智慧具备训众归善者必辉光若
FIFTY SIX YEARS                                           天明耀若星永世弗替
传教五十六年                               主历一千八百三十五年十二月生
                                                一千九百二十年一月七日终 **
                                      
10.Corbett, Harriett Robina Sutherland(苏紫兰)
生: 1859年4月20日于Cobourg, Ontario, Canada (加拿大安大略省)
卒: 1936年1月28日于上海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Hunter Corbett(郭显德)的第三任妻子，第一个来自加拿大的传教护士。

11.Cornwell, George M.(韦丰年)
生: 1866年1月13日于Peekskill, Westchester County, New York, USA (美国纽约州)
卒: 1909年8月26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死于霍乱，与妻同冢。墓碑不存，据记载，坊的正面是中文，背面是英文。


中文正面的正中是横匾，“道范同钦”，右侧为“忠义”，左侧为“良善”。
正中是一付对联，中右联为“砥德砺行虔心而事主”，中左联为“扶倾济危实惠以及人”。
外侧又是一付对联，右联为“险阻备尝传天道”，左联为“殷勤不倦作神工”。
中间还有大段小字，尚未得到碑文的中文文本。
底座上有“大美国韦丰年先生师娘马氏之墓”。

12.Cornwell, Mary White Mead
生: 1868年4月18日于Yorktown, Westchester County, New York, USA (美国纽约州)
卒: 1909年8月30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George M. Cornwell(韦丰年)之妻，死于霍乱，与夫同冢。

13.Douthwaite, Arthur William(稻惟德)
生: 1848年于英格兰
卒: 1899年10月5日于山东芝罘


中国内地会(CIM)传教士，医生，死于痢疾。

14.Downing, Calista Buck
生: 1830年于Saint Johnsbury, Caledonia County, Vermont, USA (美国佛蒙特州)
卒: 1911年7月24日于山东芝罘


原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后皈依耶和华见证人，终生未婚，收养过中国孩子，有后人在世。

15.Elterich, William Otto(伊威廉)
生: 1865年3月25日于Thaying, Schaffhausen, Switzerland (瑞士)
卒: 1929年6月14日于山东芝罘


瑞士人，入美国籍，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死于中风。

16.Fay, Lydia Mary(费理雅)
生: 1804年于Bennington, Bennington County, Vermont, USA (美国佛蒙特州)
卒: 1878年10月5日于山东芝罘
美国圣公会女传教士。1850年來华，在上海传教。其主持的学校后來发展成为圣约翰大學，编有《汉英字典》。

17.Fuller, William Robert(福莱)
生: 1834年于Chelmsford, England (英格兰)
卒: 1894年9月14日于山东芝罘


原英国基督教卫理堂传教士，后皈依耶和华见证人，1889年任美国驻芝罘领事馆副领事，与妻同冢。夫妻残碑皆存。(图片来自水母网，碑文不甚清晰。**)

18.Fuller, Harriet Peachy
生: 不详
卒: 1898年6月5日于山东芝罘
英国基督教卫理堂传教士，福莱(William Robert Fuller)之妻，与夫同冢。

19.Goodsell, Ida Lee
生: 1930年于Columbia, Boone County, Missouri, USA (美国密苏里州)
卒: 1933年8月13日于山东芝罘
Samuel Foster Goodsell之女，死于士的宁中毒。

20.Hills, Miriam Freer
生: 1911年于山东芝罘
卒: 1914年11月9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毓璜顶医院第一任院长，Oscar F. Hills(嵇尔思)之女。

21.Kelly, Harry Floyd
生: 1933年6月17日于San Diego County, California, USA (美国加州)
卒: 1936年8月6日于上海
美国海军USS Pecos舰军官Harry Malachi Kelly之子，死于痢疾。

22.Lanning, Elizabeth
生: 1917年6月27日于山东芝罘
卒: 1920年9月28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Roy Addison Lanning(兰宁)之女，死于痢疾。

23.Mateer, Julia A. Brown(邦就烈)
生: 1838年
卒: 1898年10月14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传教士，Calvin W. Mateer(狄考文)之妻，与夫同冢。

24.Mateer, Calvin W.(狄考文)
生: 1836年1月9日于Shiremanstown, Cumberland County, Pennsylvania, USA (美国宾州)
卒: 1908年10月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与妻同冢。

25.Mills, Ruth Edna
生: 1891年
卒: 1898年3月16日于山东芝罘
Charles R. Mills(梅里士)与第二任妻子Annetta T. Mills(湯普生)之女，死于猩红热。

26.Nevius, John Livingston(倪维思)
生: 1829年3月4日于Seneca County, New York, USA (美国纽约州)
卒: 1893年10月19日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死于心脏病，与妻同冢。墓碑不存，据记载，正面是英文，碑文如下:

倪维思牧师
1829年3月4日生于美国
1893年10月19日卒于芝罘
虔诚，有爱心，40年全身心献给中国传教事业
“引人向善者如星辰永耀。”
“因我活著就是基督，死了便是益处。”

墓碑背面是中文，尚未找到碑文文本。

27.Nevius, Helen S Coan(倪海伦)
生: 1833年1月6日于Seneca County, New York, USA (美国纽约州)
卒: 1911年6月于山东芝罘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John Livingston Nevius(倪维思)之妻，与夫同冢。

28.Oak, Thomas
生: 不详
卒: 1877年9月于山东芝罘
清朝东海关官员。据称，存有残碑，内容不详。**

29.Smith, Stuart Sutherland
生: 1917年3月11日于山东曲阜
卒: 1917年4月18日于山东曲阜
长老会芝罘站传教士，郭显德的女婿，Harold Fred Smith之子，死于抽疯。

30.Williamson, Alexander(韦廉臣)
生: 1829年12月, 5日于Falkirk, Stirlingshire, Scotland (苏格兰)
卒: 1890年8月28日于芝罘


苏格兰长老会传教士，开埠前来芝罘传教，在上海创建同文书会，创办《万国公报》月刊。存有残碑，两片墓盖皆有碑文。

  
SACRED TO THE MEMORY OF ALEXANDER         He abides in the hope of a joyful resurrection
WILLIAMSON BORN AT FALKIRK 5TH DEC.         at the coming of Christ the Judge :
1829 DIED AT CHEFOO 28TH AUG. 1890            a wanderer who after long travel in a far
MINISTER OF THE UNITED PRESBYTERIAN        country has returned to his eternal home.  
CHURCH OF SCOTLAND DOCTER OF LAWS
OF GLASGOW UNIVERSITY AND A
MISSIONARY TO THE CHINESE FROM 1855

谨立此碑纪念韦廉臣                                        他对最高审判者基督之喜乐的复活充满期盼:
1829年12月5日生于福尔柯克，                         一位漫游者，在遥远的国度，经过长途跋涉，
1890年8月28日卒于芝罘                                  回到天家。
苏格兰长老会传教士，格拉斯哥大学法学博士， (原图来自王建波摄影作品**)  
1855年起赴中国传教。

31.Williamson, M. B.
生: 年月不详于英格兰
卒: 1899年5月24日于山东芝罘
中国内地会(CIM)传教士。

罘来德

文章结尾前，我收到一位英国退休老人的信。老人的外祖父就是曾任清朝东海关税务司的贾雅格，死于芝罘，葬于毓璜顶美国公墓。老人说，2002年是她外祖父去世一百周年，她去芝罘拜谒母亲的出生地与外祖父的葬身地，当地旅行社的人把她带到一个叫Building Archive Office的地方。从地名字面意思上看，应该叫建筑档案办公室，不知是否真有这么一个办公室。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老人，美国公墓于1953年被迁走，尸骨易地掩埋，每一块墓碑都被拍照存档，原地盖起一所小学。据我掌握的资料，老人听到的，只有年份是可靠的，其余的不是外交辞令，就是善意的谎言。如果是真的话，我愿为此专程回一趟国。

看过老人的信后，我想有类似经历的恐怕不只老人一个，既然不少残碑仍在，何不将其集中起来，另选地点，妥善安置，以告慰亡灵。朝鲜战场上的美国大兵再浑，他们的凶残也无法抵消毓璜顶上美国传教士的良善，况且，朝鲜停战协定实施的当天，中美两军士兵就握手言和并在阵前联欢。在中国文化里，挖人祖坟绝非君子所为之事，因此，对于目前已收集到信息的亡灵，有关方面不妨做适当修复，不必大兴土木，有残碑的，整理残碑，无残碑的，铸一巴掌大的铜牌，显示姓氏生卒年月，或嵌于地表或贴于墙上，......。只要国人认为这件亊有意义，相信会有更独具匠心的做法。

前辈犯下错误，后辈予以纠正，既彰显五千年文化的宽厚与气度，又为当代中美关系增加正能量。不过，在寸土寸金的房地产时代，以上想法很可能与国情水土不服，若真是这样，就权当是一个不知腰疼的家伙在站着说话吧。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岁月如大浪淘沙，百年的时间洗去了政治博弈，洗去了民族情绪，甚至洗去了文化差异，留下的依旧闪亮的是那份宗教的虔诚与执着，这令无神论者不得不肃然起敬。安息吧，长眠于芝罘地下的异国亡灵，总会有人记得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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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传教 - 长老会内部对传教模式是有战略分歧的，有添鸭式直接布道和渗透式间接布道之分。毕维廉属于后者，主张传教与办教育实业并重。

*二层楼 -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层半。这种建筑物在北美应该叫bungalow，通常是建在斜坡上，底层临街那面有一半在地下。有些没有底层，有些不仅有底层，而且还有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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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雨海

楼主厉害！
考证辛苦~~不全赞同你的观点……
但支持你的这个贴文~

罘来德

绿雨海 发表于 2014-2-17 10:09
楼主厉害！
考证辛苦~~不全赞同你的观点……
但支持你的这个贴文~

欣赏你的民主意识。观点不同很正常，碰撞才出思想火花，欢迎碰撞。

打印机己坏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岁月如大浪淘沙，百年的时间洗去了政治博弈，洗去了民族情绪，甚至洗去了文化差异

上面几句说的真好，时间的流逝和时代的变迁，让那些政治取向和党派之争也逊色了许多……

大匠

不错！这种东西很难写，尤其是涉及国外国内两方面的资料，警备区大院前几年去过，发现几块传教士的墓碑，其中南侧一个台阶上还有零散的几块残碑，上面有阿拉伯数字，应该是生死年月。几年前想写这个外国公墓，找到了当年最后一个看守墓地的人，可惜他的回忆很简单，限于调查的难度，后来就不了了之。

大匠

另外提供一个线索：关于这个墓地有一张从北往南拍的照片，几乎把整个墓地的全景都拍进去了。里面还有类似中国牌坊式的墓碑，不过不是那个中美友谊坊。

罘来德

各位前贤的提携和鼓励我心领了，在此一并谢过。这种东西写给烟台人看最是物有所值，不辛苦。
坦白地讲，当初决定在此下水，本意就是与乡党交流并得到帮助。
王建波先生肯把韦廉臣残碑的细照贴出来，我很知足。大匠何不将你知道的那个侧面写出来?
我们应该是在从不同角度，透过不同现象，向同一亊物的本质逼近。
我把从公开渠道能搜集到的英文材料基本上都扔出来了，由你来收官岂不更好? 我很想知道那个最后一个守门人的故事。
另外，那张从北往南拍的墓地全景照我很有兴趣，可否进一步明示? 如果不便在这里说，可通过Email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