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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吃完早饭,老D起身坐到沙发上投屏放手机上的影片,开启周末躺沙发看电影刷手机摆烂休闲模式。我却被头天顶风冒雪在雪地里汪洋恣肆的奔走预热了情绪。一边刷碗,一边扫几眼所城白雪皑皑的房顶,大南山山脊线开始在眼前浮动……擦擦手拿起手机,果然不管是读书还是写作群都呼朋唤友地在山上了。我一边加快收拾,一边动员:咱也上山踏雪去吧……每个周末都可以在家看大片,周末的南山有这样的大雪可是遇不遇呀……去大南山的雪地里滚滚雪球撒个野,也对得起这个冬天……果然被鼓动起来。
一刻钟后,我们就上路了,雪又飘起来了。昨晚看朋友圈对芝罘区扫雪各种吐槽,说下午市区整个交通堵塞,有花友从莱山区到楚凤一街开车行了4个小时。现在经过一夜清理,大为改善,畅通无阻,红旗路和山海路交界路边的雪堆成了小山。
在双语学校处上山路口,我们稍一犹豫就决定开车上山,到丈八垭口开阔地处停车,然后徒步。老D夸他的车越野性能怎么怎么好已经有10年了吧?这期间也就在市区极难停车时轻松越过城市的马路牙子小露身手。开车轧着厚厚积雪上山我也觉得真爽,忍不住夸一句,引得老D又开始赞不绝口地夸自己的座驾。
站在丈八垭口,放眼望去:琼枝玉叶,粉妆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啊。我们决定直接挑战起步就是上坡的北线。山中空气清凛,脚踏积雪,陡峭的坡路竟比晴天好走很多,走了好远也不喘不吁。迎面来了一队人,我以为是了悟,停下打算拍个胜利会师的大片,走近一看,并不是。
远远听到山上有人在喊嗓,原来到了烽火台路口,我也亮开嗓子回应,接着传来“I am glad to meet you”简单的英语我也能听懂,但脑袋短路,忘了怎么回,就继续“啊……啊”,上边没了动静。我挺想上去看看风景,但如今上点儿岁数,老D第一次雪后进山,坚决不同意攀登,只好作罢。
继续赶路,一路零星遇到或独自或三俩人作伴的徒步者,很快来到北线第一个最佳观景处,蓝天白云,太阳也从云朵中探出头,颇有“雪后原野旷,春生风气和”之感,老D抢先走到远远的拐角处,边往回走边说:前边没有路了。怎么会?我知道那路既可以走到原六建安大坡处,也可以走到鹿鸣老寿星处。原来他指的是没有车辙了,有人开车走过。我想他可能是累了,看看时间12点了,正好下山去梁家喝羊汤。
上了车,老D不知是兴奋了还是想测试一下车的越野功能,非要拉我把走过的路开车再经历一遍,我正好爬山没尽兴,欣然同意。车在雪地放久了挡风玻璃结了冰花,老D打开空调把风口对向挡风玻璃。俩人喜气洋洋开车如履平地上山,视角不一样,景观果然不同。
老D也是嘚瑟大了,刚拐过一个弯,在一个不小的上坡处,他嫌车内热了,一手开车,一手去关空调,说时迟那时快,车忽然停住下滑七八米。一侧是树和悬崖,一侧是拦山上落石的石砌围墙,他慌乱中刹车,本能地打方向盘远离悬崖,后轮在离石头围墙约莫一尺远的地方停住。
老D下车查看,走过自己的车辙处,几次趔趄,雪被挤压板结后居然这么滑!老D上车试了两次,加油门上行,后轮都空转,向前纹丝不动,刹车就继续下滑,车后轮左侧离石墙越来越近。下车一撒目,不远处有一堆截成直径10厘米左右一米半长的原木,拖了一段把后轮塞实,防止后滑。找不到别的工具,老D只好用登山杖去捅,把轮下板结的雪块打碎。
这时,我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提着一把短柄铁锨走上山来。真是太巧了!我急忙迎上去借铁锨。一搭话,原来我们刚取车时看到旁边停了辆车,他就在车里,看见我们开车上山了,纠结一下没敢开,想也许会用得着,就带着铁锨登山了。一看就是老户外,防意外工具多,还热心!有了铁锨,铲冰顺手多了。
铲一会儿,上车试试,左轮由木头顶着没有继续下滑,但车还是上不去下不来,有个把小时了,那人一直陪着。期间下山三拨人,两拨要帮我们推车,这么重的车四五个人在斜坡上根本不行,还有危险,我们没敢用。
第三拨儿是对夫妻,男的背包上也挂一铁锨,老远看见就给我们送铁锨用,看老D已经有铁锨了。又探进车窗里指点老D:脚要轻点油门,老D试试还是车轮空转。铁锨主人建议我们下山买防滑链再上来开,耽搁他这么长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老董请那人留下电话,把铁锨给我们用,明天专程给他送铁锨。
目送铁掀主人走远。我跟老D说:这就算荒野求生了,咱们先上车休息会儿,喝点水再干。上了车,喝了水。脑筋活络了,老D找出车的使用手册,看目录看内页,仔细研究半天,忽然说:有了!然后对照操作系统找到三个按钮,分别是:L 4是低速四轮驱动系统、调整为在颠簸道路、锁止中央差速器。
调整了使用模式,坐回驾驶室,启动调整方向,加油门上行,车轮终于出窝了。摆好车轮位置,然后倒挡后驶到相对平坦的地方,倒了两头,终于调转车头,可以下山了。老D熄火,擦擦汗,喝了口水。启程下山,我看看时间2点05分。我们整整折腾了1个半小时。
小心翼翼开车下山,过了福临夼拐角别墅处,不再有陡峭山路,我们的心情放松起来,看到前边有俩女子一来一往,一看粉红羽绒服者:是海伦!
停车,上车,不期而遇的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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