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前面如石说过:“读《一个女人的来信》及其它篇章,即不适应以及不喜和略过他的大量心理描写,繁琐了。”
如果他看了更多茨威格的中短篇小说,会发现茨威格尤其擅长心理描写,尤其是小人物的心理描写。他的戏剧《特西特斯》选了特洛伊战争中的一个丑人做主人公,茨威格对失败者和被命运戏弄的不幸者始终怀有偏爱。
按张玉书的话说:“他不是英雄,也不希望变成英雄,他所瞩目的也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他感兴趣的也不是人物光彩夺目的外表、显赫的功绩和名声,而是人物的内心世界”。
特希特斯像《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十八盘山顶海伦戏称的那个守林员也是卡西莫多。
《特西特斯》里的女主内心的斗争,据说写的层次分明,令人信服,而剧中人物的人性变化,也是贯穿茨威格全部作品的一根红线,是理解茨威格一生言行和作品的钥匙。
张玉书曾说,阻止我走近茨威格的第一个障碍便是他的婚恋问题,茨威格一生没写过回忆录,辞世前完稿的《昨日的世界》,又绝口不提自己的感情生活(只提到弗里德里克一次),而在茨威格其他的文章里,也很少提到他的情感生活(可似乎又有一些他的影子)。
不过在张玉书的评传里,我还是知晓了弗里德里克和茨威格的爱情和家庭生活,弗里德里克的确也是《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原型,只不过没有死掉而是嫁给了她。
《茨威格评传》被我提的多了,惹得朋友也跟着下单购买,一天山风@梅兰 问:“你买的这个《评传》那家店我怎么没找着?我买的一家今天打电话告诉我说那是一本旧书,八成新,被人看过,问我在意不在意,我说里面有没有划的,他说没时间看里面有没有划,我就退了。”
我说《评传》没有当当自营的,基本都是当当下属书店的老版书,旧而不破,不妨碍读的,即便被人看过,也都是爱书者的痕迹,没必要退。这类书,因为读者小众,很难再版,但都是正版,尽可以看的,无碍。
我每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就说没关系,你发货吧,我要。今天收的那本《富谢:一个政治人物的画像》孔夫子旧书网才有,更绝版。
如果读完茨威格的短中篇小说,再来看茨威格的评传,理解茨威格会更深入一些。许多人认为茨威格不问政治,其实这是武断和荒谬的,茨威格的《无形的压力》、《看不见的珍藏》、《十字勋章》、《里昂的婚礼》、《象棋的故事》,还有那个著名的反战歌剧《耶利米》,都控诉了战争。作为最好的朋友,罗曼·罗兰的成名,除了他自己的成就,某种程度上还离不了茨威格的推波助澜,他在德国为罗曼·罗兰做的各种演讲,他写的《罗曼·罗兰传》,都把罗曼·罗兰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如果说傅雷传神的翻译了《约翰·克利斯朵夫》,让我们熟悉了罗曼·罗兰,我们国内第一本翻译的茨威格作品,就是《罗曼·罗兰传》。为身边活着的好友做传,茨威格还有好多顾忌,他没太用他擅长的心理描述,也没提罗曼·罗兰的女友,还有他不幸的婚姻,所以从某些方面说,《罗曼·罗兰传》写的中规中矩,远没有《三大师传》那样深入精髓。
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友情,虽然其后的岁月,两个人因思想相左而分道扬镳了,那也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但茨威格始终不吝啬言辞的把他对罗曼·罗兰的爱与感谢表达出来,当然后来还有高尔基,还有弗洛伊德。
张玉书的《评传》是对《昨日世界》的补充,又引述大量茨威格的作品,读过之后确实受益匪浅,尤其《三大师传》里的陀斯妥罗夫斯基,引述的几段文字有箭在弦上的紧张刺激,惊到我了。
以至于我在三更半夜的时候,群里告诉大家:“看张玉书写茨威格写的《三大师传》,看得心神激荡,尤其他写陀思妥耶夫斯基,太传神了。”
除了《三大师传》,茨威格还写了《与妖魔搏斗》,写了全然不同的三个德国诗人、剧作家、哲学家,他们是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尼采。
荷尔德林是诗人,时代的不幸和个人的遭遇让他人到中年便疯了,也可以说精神失常,精神分裂。我有他的一本诗集,国内能有的也就是林克翻译的《荷尔德林诗集》了。茨威格说他被妖魔抓住了,他的妖魔其实是我们常说的“神,灵感,灵气”。
对比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就真是被妖魔附体了,就好像他心里有个小鬼,让他不停的奔来跑去,亢奋激昂,四分五裂,他最后自杀了,拉着一个不甚熟悉疾病缠身的女性一起自杀了。茨威格自杀之前曾仔细研究过克莱斯特的死,不能不说他的选择有克莱斯特的影响。
小宝人大的一个导师,赵蕾莲,便是研究克莱斯特的,我去年给小宝买过一本书。读茨威格笔下的克莱斯特,更疯狂,比他写陀氏还令人窒息。不过,我目前没找到《与妖魔搏斗》的国内译本,而对克莱斯特来说,他懂得如何去死超过懂得如何去生。
还有茨威格写尼采,我因为对尼采不了解,你们等书来了自己看吧,总之,看得心神不安,茨威格写得太悲怆了。
怎么也没找到这本《与妖魔搏斗》,刚忽然想到也许是翻译的名字不一样呢,就去问百度。果然是不一样,这本书叫《与心魔搏斗: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尼采》,这样的翻译更贴切些,《与妖魔搏斗》听着就恐怖。
后来又买了一本《描述自我的三作家》,主要是茨威格笔下的那个卡萨诺瓦简直太奇葩了。
如石说:“三大师传,就能看出茨威格的思想以及哲学性。他笔下的卡萨诺瓦,说是只用感官支配,却又能在需要的时候毫不费力地完成任何领域里的创作。这本身就是对一种存在的思辨。
先抑后扬,卡的放荡不羁虚伪行为,竟都成为他的闪光点,而毫不违和。”(后来才知如石错把《三作家》当成《三大师传》了,我那时还奇怪他怎么看《三大师传》说起卡萨诺瓦了)
我@如石说:你再看看《评传》里对卡萨诺瓦的评论,简直大跌眼镜: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我昨天买了这本书,《描述自我的三作家》,真不晓得他怎么把托尔斯泰和卡萨诺瓦、司汤达放在了一起,那两个人都挺无赖的,不过也怪有意思的,估计读过的人不会多了。
梅兰说:“我特想看看茨威格怎么写托尔斯泰的。这几天开始清理书架,之前搬家时只带了想读的书,并决心只买要读的书。
现在书架里书桌上下又堆满了没读的杂书,好多三联生活周刊和城市生活画报(还有2011年的),当时挑出来不舍得扔,也没再翻过,现在还不舍得扔,老房还有,老董仓库里还有我两次搬家存在那里的书。
她接着又说:“上午清理搬新家以来的书,看到我买了好多盖屋造园的书。刚搬来时,我一心想去山里住。后来想在老屋开书吧,买了不少咖啡的书,因为阅界等一批我都想像不出的适合读书的地方遍地开花,太方便了。刚起心动念就停止了。”
烟大旁边的阅界曾经是我们最喜欢的书店,如今早关门停业了,梅兰几年前想弄个山庄,如今山庄的想法也荒废了。我说那你去老屋开书吧吧?现在没有阅界,也没有菲&花,真没有合适的地方看书喝茶。
梅兰也打算再拾掇起来。她说:“那些大店倒了后,再开起来的书店都成了概念店了,适合打卡不适合静。”
我深有体会,适合读书的书店能存活下去的太少了,阅界关门了,源空间都成了教辅场地,理想书店晚上关门,朝阳街那边的停车诸多不便。就连环山路上的源空间也没有夜晚喝茶的地方了。
我那会又当当了一本书,译者不熟悉,读张玉书评传,太好奇这本书茨威格是怎么写的了。然后跟梅兰说:看在我搜罗茨威格这么多书的份上,下期读书会要认真的开。
梅兰说:“可以定后俩周的周末,上次没参加的人要好好准备,重点发言。我带好耳朵,最近看群里的讨论,太增长见识了。”我说那本评传,写茨威格笔下那10个作家,除了罗曼·罗兰中规中矩,其他介绍的都太好笑了,那叫一个形象生动。
梅兰说:“我选《昨日的世界》,是想延续自己去年以来的读书方向,想理解这个世界。没想到牵出这么多想重读的书和不了解领域,许多读者认为茨威格最好的作品是《三大师传》,你们同意不?”如石说:“群星闪耀忘记内容了,只记得很好。三大师,正在读,很是喜欢。”
我想先把《茨威格评传》看完,再重读《三大师传》,那本书薄。另外,一些中短篇小说,评传里都有介绍,是茨威格短期里的精华。梅兰说他的中短篇小说经典应该都看了,只可能名字不同。
如果读完茨威格的短中篇小说,再来看茨威格的评传,理解茨威格会更深入一些。许多人认为茨威格不问政治,其实这是武断和荒谬的,茨威格的《无形的压力》、《看不见的珍藏》、《十字勋章》、《里昂的婚礼》、《象棋的故事》,还有那个著名的反战歌剧《耶利米》,都控诉了战争。对意大利、奥地利,还有德国出现的法西斯主义,茨威格则忧心忡忡。
茨威格曾在一封给高尔基的信中说:“我们的时代,处于热昏胡说的状态,我不再相信理智还能起什么作用,只好等待这阵狂热退下去,但是,唉,它却发展得越来越严重了。”
茨威格说:“我不知道我们是否有能力像巴尔扎克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做的那样,再创造一个世界,也许我们生活的时代过于动荡不能以一瞥概其全貌,但个别作品也许能使以后几代人对我们心灵的状态获得一个完整的概念。“
后来,茨威格认识了高尔基,做了他的朋友,还接受了访问俄国的邀请,茨威格认为,每一个有头脑的人,若想了解我们的现在和未来有必要亲自到俄国一次。
山人说:“《三大师传》,其实是心理评传。选的三个大师,其实代表了天、地、人三个层面。茨威格极度自信自己的笔力,意图通过自己精准宏观的文笔,表达出这三个人是微观史诗叙事的世界塑造者。也就是他自己理解的世界主义。
故而,真间处处看到他自己的影子。一定程度上,《三大师传》,其实就是他理解自我,以及天、地、人的精神自传。”
如石说:“刚读到“司汤达”,天地人与这三人,如何对号入座?”(如石那时,还没意思到自己看的《三作家》,并非《三大师》
山人说:“陀斯妥耶夫斯基表达万物,即天。巴尔扎克表达社会,即地。狄更斯表达家庭,即人。陀氏那种刻骨,简直就是上帝一一你们这些小性的人呵。”“山人的理解,我觉得简约精准”,某兄说道。
山人说:“这三个人,与他八杆子打不着。他在意的是人文印象。也借此显示他高逼格的艺术鉴赏力,很多好东西,一眼就瞅准他们这么弄想干嘛。可轮到自己动手就是转不进去。眼高手低,着实尴尬呵。
但转而山人开始反驳我们说他漏掉金子的话,他说:“即便是个人误读,也是一种个体收获。读书会上交流也是一种个人见解,彼此应该尊重并思辩接纳。所以真心不希望出现评价别人什么读二手书、漏金子留砂子之类的言论,没什么意义,钻到文本里,再重述一遍,请问对别人有何收获?”
某兄说:“收获即王道,可以带着批判的眼光去聆听和吸收别人的读书感受,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读书会不是语文课的中心思想总结,也不是为作品和作者唱赞歌,更不是要统一思想统一认识。”
梅兰@山人:“为什么不能说?你说你是漏斗,我觉得你这个评价就是漏了金沙留下石块。没有我们的批评,能有你后来重视茨威格,留下现在这些走心的分享么?
既然是交流讨论,为什么只能听恭维表扬的话,不允许有不同意见?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也捍卫我自己说话的权利。你可以批评,别人也可以赞扬,这才叫不统一思想和认识。让彼此知道对方的看法。”
山人:“可以质疑与抨击读书观点与看法。可读书的方式方法是每个人固有的习惯。”梅兰@山人 :“提醒你看文本,重述给你看,是因为对你一个读了那么多书的人,对像茨威格这样的作家评价只会贴标签行为的失望。”
山人说:“可是,我重读一万遍,也永远是这种自我贴标签式的表述方式。因为我认为读文本后,再开读书会,其目的不是为了复述文本,而是要结合自己的读后心得,谈出自己对文本的主观印象及它对人类文化历史价值或社会意义。观点交锋,这才是读书会的意义。”
如石说:“可以兼而有之,文本复述,形而上的价值剥离,甚至于简单的文本阅读,都是读书会的形式存在。我们亦不必拘泥,更别一统。我们也可以继续玩点高级的。比如有要求,本期为文本阅读;本期为价值漫谈。我的意思,还是允许多重多种读书的目的存在,不加以约束;具体到每期读书会时,可以在交流形式上有所要求统一。
他接着说:“不愧为玩了十几年的读书会,我们在形式与目的上已经不自主地开枝散叶百花齐放了。为我们点赞哈。每个人要夯实自己,也要开放自己。共读《海风》,让我们看到了更多目的和形式的存在可能。
没错,大家的交流各有目的上的不同,有的显然不适于读书会。但,究读书的行为读书的目的,哪个有过错呢?我们看到的,只是“不同”。求同,只是我们一个假想。同而合一,读书遇到了知音;不一而同,我们遇到了“大师”。读书会,殊途同归。”
山人笑道:“最好是油腻老炮型或江湖菜鸟型的八卦心态式的海聊。”
我说是金子是沙子,你自己喜欢就好,没人阻止你的狂妄自大。我在读的过程中,愿意分享一下作者的观点,原本就不在意对你有没有收获,就如书在那里,看不看在你,谁还管你看多少了,摆乎多少了。
一个连文本都不知晓的读者,即便一大堆理论,也是空谈,我复述给能看的人看,你不关心是你的问题,一知半解就觉得学到了作家精髓,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只是肤浅的读书。
继续@山人:“所谓天、地、人的观点也不是你自己的,因为茨威格曾经说过:这三篇长篇小说家,每人都有自己的天地,巴尔扎克的世界是社会,狄更斯的世界是家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世界是个人和宇宙。
还有这句话,如果你认真读过张玉书的《茨威格评传》,或者你哪怕多读一点茨威格自己的阐述,你就知道他写《三大师传》,到底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了。茨威格写人物传记,无论《三大师传》,还是“荷尔德林、克莱斯特”,还有司汤达、托尔斯泰,甚至那个政治人物富谢,都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如果看书只看皮毛,那自然也是从皮毛上理解了,连浅尝辄止都谈不上,更别提精髓,当然我也理解不到精髓,我只是沉下心来阅读。”
山人:“任何心理预设与角色扮演,都是乏善可陈的个体样本。然而,国人文化的特质多为自我缺失,从来没有以个体身份完整说话的习惯,可以说是一个沉默而混沌的民族。”
争论搁浅那段时间,正好诺贝尔文学奖即将揭晓,中国作家残雪呼声很高,某兄在群里发了一个《残雪的文学史观》的视频。梅兰听了那个视频,想读残雪的作品,问有跟读的没?她说自己好像有本《苍老的浮云》,上世纪买的,当时读很难下咽,不知还能找出来不?
残雪是山人最推崇的作家,他说残雪的父亲,是建国初期《湖南日报》社社长。山人一直渴望残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说等获了诺奖,必读!
“获不获奖都读”,梅兰说道。
如石说:“残雪的读过几本,没有说的那么深奥以及高大。”
山人说:“她的东西其实很好读。残雪说有高小文化就可以读。但要深度理解,就有难度了。她的深度,全藏在简单的文字后面。而且是本能的自动写作与潜意识写作。意在笔先。笔在前,人在后。
如石说:“读过几本她的成名作,我的阅读体验是:不好读,很好懂。一些写法技巧,像是临摹意识流。文本很涩,但要表达的东西又显而易见。但她的文评,确实有自己清晰的见解。”
梅兰说:“年轻时没什么阅历,读不下去,不喜欢。所以想借诺奖的东风再读读。”
山人说:“她追求的其实是种幽默感。读出了幽默,就算真正读懂了。
如石说:“我读出来的是“控诉”,压抑情结(个体和其他)的晦涩意象。”
山人说:是种高妙深刻的呈现。文字其实是一种牵引。为了达到引导作用,她想尽办法去钻研文字的多重功效,不惜把文字搞得又脏又乱又恶心,以避免让人浮在优美的文字表层。”
山人说:“残雪直接指出,西方文学已经衰落了。中国人因没有自我,而只能去文以载道,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汉语是什么。”
山人又说:“中国人的文学自我,人格探求还比较肤浅。张贤亮的写作是返回子宫。莫言的作品具有恋乳的痴狂。顾城是女儿国的破灭。贾平凹只有废弃的帝都。”
梅兰@山人: “这些是残雪说的还是你说的?
山人:“一半我的一半残雪”。
梅兰@山人 :“这四个作家或诗人的作品你都读过?或者你读过的是他们的哪些作品,得出这样的结论?”
山人:“忘了是不是残雪说的了。”
梅兰继续追问:“不必管是不是残雪说的,只说你的那一半,你读过这四个人的哪些作品对他们有这样的评价?”
山人@梅兰 :“还是那句话,书名情节全忘了,只留下了意象。”
梅兰@山人:“ 四个人的小说或诗集名字一个也想不起来?”
山人:“张贤亮莫言贾平凹的书名就不用列了,顾城的好象就是到处乱读的。”
可能梅兰的穷追不舍让山人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吧,他重又回到了残雪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的焦点上了,他说:“想想国外只看蛋,不看鸡的文学评判标准,诺奖残雪能被选上,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我是忙了半天之后才看到山人、梅兰、如石有关残雪的争论的,尤其看到山人借残雪之口说的那句“中国人没有自我,只能去文以载道,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汉语是什么”(我看梅兰还特别@山人这话是谁说的,山人还是残雪?)
又没忍不住说了话:我记得最早看木心的《文学回忆录》,看到他说“唐是盛装,宋是便衣,元是裤衩背心。” 感觉很有趣,后来看某个读者说,木心那是抖机灵,真正的诗词大家还要数顾随,所以就买了叶嘉莹整理的《顾随中国古典诗文讲录》,一读之后高下立判。抖机灵虽然有趣,但其实经不起推敲。
张贤亮的小说基本没读过,但看过“邓晓芒的万言评论:返回子宫”所以返回子宫的话也不是山人首创的,对了,邓晓芒还是残雪的哥哥,我对哲学没研究,不妄言。不过说起返回子宫的话题,想起前段时间刘亮程的据说篡改蒙古史诗《江格尔》的《本巴》,《本巴》里的人物是动辄就返回子宫的。
莫言的书都没读过,无从评价,贾平凹的书上大学的那些年几乎都读了,单凭一本《废都》就说他是废弃的帝都有失偏颇。顾城作为上个世纪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他的诗也几乎都读过,他的《英儿》和他的杀妻是他个人最大的悲剧,无可原谅,诗意的理想与残酷的现实让许多青年学会思索,对他来说,走向不归路单单是女儿国的破灭吗?
虽然我不是学文学的,不深谙汉语言文学的博大精深,但古代文学名篇名章也还知道不少,中国人没有自我吗?中国文学只能去文以载道?如果单单残雪知道真正的汉语是什么,那么,她来告诉大家,我们说了几千年的汉语是什么?是鸡鸭蹄膀,还是热炒冷盘,亦或者路边的豆腐脑、脆麻花……
戴着文学爱好者的标签,说着狂妄自大的话,是时候该停下来思考了,或者不思考也行,把自己罗列的那几个作家的书都重读一遍,我相信书是可以重读的,就如我十年前看不懂卡夫卡的《变形记》,十年后我能无障碍的读他,并理解他。
至于诺贝尔文学奖是不是真的无关政治,只看蛋,不看鸡,完全可以把每一届文学奖都扒拉出来看看,晒晒就知道了~~五十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不必那么天真。
最近怼山人可能有点多,但确实有些话不吐不快,我记得以前说过,如果海伦说这些我可能不在意,因为海伦不怎么读书。但作为资深读者,作协圈子里的人,总说些似是而非、经不起推敲、甚至离经叛道的话,是不是也有失偏颇?读书,然后方知书为啥!读个皮毛就以为自己了解全部,不靠文本靠意念就知天下,不是浅薄是什么?
山人说:“类似木心说,唐是盛装,宋是便衣,元是裤衩背心。一样,无非是为了表达生动,活跃下气氛,表达观点的方式很多,为什么这样就不行了呢?任何艺术,真功用只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出受众者的更多的理解可能性。而不是去造一个个固定的铅字印在纸上,告诉你这就是绝对唯一。任何不同于文字文本的就是错误与离经叛道的。
我刻意说得夸大与绝对些,只是为了激发与引导另一个角度的思考可能性,是一种另一个角度的观点。而不是告诉大家说,只有这样才是对的,这才是无需怀疑的真理。”
我说你这样的话(诸如书名情节全忘了,只留下了意象……),似是而非的太多了,既然要说观点,就不能只有意像没有铺垫,否则就是空中阁楼站不住脚。至于木心那样的俏皮话,你当然可以随便说,但如果乐此不彼一说再说,就是空谈。
至于这句(任何艺术,真功用只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出受众者的更多的理解可能性”。你最好理顺好文字再发,如果语文老师批作业,先给你一个“语句不通”,我记得以前表述过,看完《昨日的世界》,每个人对茨威格的自杀都会有自己的理解和推测,没有人会给出固定答案,读书也一样,个人有个人的理解,哈姆雷特千千万,没说谁的才是正宗,但如果你连哈姆雷特都不读,你的哈姆雷特永远只是别人眼中的哈姆雷特。
再回到你这句话(这三个人,与他八杆子打不着。他在意的是人文印象,也借此显示他高逼格的艺术鉴赏力),说茨威格写《三大师传》“在意的是人文印象,也借此显示他高逼格的艺术鉴赏力”,就是典型的胡扯。单凭这句话我说你读茨威格浅薄一点不为过。
梅兰: 了悟真是诲人不倦啊。
山人:毁人不倦才对!驳的没一个在理的,鸡同鸭讲,南辕北辙,说形式,驳内容。说内容,驳形式,不得要义。文本派们,问一句,读书是为了干嘛?为了文本而文本么?
我说木心那句话引出我看顾随和叶嘉莹,所以记忆深刻,至于是诲人不倦还是毁人不倦,那就看造化了,反正如山人所说,也是鸡同鸭讲,南辕北辙。只有不在意文本的读者,才会虚头巴脑的说这些,总之放之四海而皆准,管他是莫言还是残雪。一个连文本都不看的人,还谈什么?为了空谈而空谈吗?
未完,待续……
转载声明:本文转载自「雨中的了悟」公众号,搜索「gh_8e9c80cede74」即可关注,[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