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一日---只为留住江豚的微笑

甘蓝

寿光一日---只为留住江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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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3日，为了江豚保护的事情 ，在寿光呆了一整天。感慨颇多，按时间罗列。

一日行程如下：早上8：30 ，准时跟寿光当地的环保志愿者王大哥汇合一起从寿光开发区到寿光市委宣传部。在路上，跟之前联系上的市委宣传部的新闻网络办公室负责人再度联系，被告知，说她去潍坊开会了。而后想，还是再找其他相关负责人吧。到了寿光市委宣传部，跟对外宣传的一个负责人谈了几点有关江豚保护全面宣传的想法。讲了很多，跟网络关注有关的事情，我把此刻对江豚保护的事情应该十分重视的利害关系讲的比较到位。

根据计划，下一站，寿光市渔政局。9：10左右，我们到了渔政局，冒然敲开了一位副局长的办公室门，他并不分管此事。在他隔壁的办公室另外一位副局长的门内，邂逅了寿光羊口渔政站刘站长。在渔政局，刘站长，跟我们讲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所做的后续宣传工作以及今后打算持续开展的宣教执法工作。基于对通过对短信平台向渔民宣传保护江豚的做法的好奇，我们询问了如何操作。刘站长给我们展示了手机中存留的相关的宣传短信。他跟我们说，每次给渔民发的相应短信，他都会保存着。我提出能否拍摄一下短信内容，刘站长欣然同意。看着时间日期，立刻打消了很多疑虑。他们确实在做着相应的宣传保护江豚的工作。

10：40左右，我拨通了寿光市环保局对外宣传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他们并不知道江豚死亡的事情。后来跟我强调，他们不分管这些事情，让我找渔政局。我反问他，那环保局有没有责任提高全民的环境保护意识呢？如果全民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提高不了，光靠渔政局那些基层工作人员，什么时候能够让所有的人都能知道江豚是国家级保护动物？有些法律规定是可灵活操作的，虽然按照法律规定，江豚不属于陆地的生物，但是，普及公众环境保护知识，总归是可以做的吧。

我认为，在大众环保意识的共同提高过程中，环保局应该起到重要的作用。只有在大众环保意识都提高的情况下，保护江豚才能变成集体行为，才能彰显出一个城市的生态文明程度。

我考虑再三，还是得去趟环保局。于是10：50左右，经过几番寻找，到了寿光市环保局那个接电话的人员办公室。面对面谈了一些观点。主要还是坚持，环保局有义务进行公众的保护江豚这种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宣传教育工作，因为这件是整个寿光的事情，不单单是某个部门的责任。不知道如此沟通会有什么效果。寿光江豚死亡后被售卖这件事情，其实，本来就不光是寿光这个城市的事情，而是整个山东环渤海湾的各个沿海城市的事情。

大家忙忙碌碌了一整年，总不能年末因为这次的江豚死亡事件，影响整个工作部门的对外形象吧。

12点多，我们乘车到达了寿光羊口港。吃过午饭后，我们先到了寿光渔政站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办公室的地上正在晾着用写对联的方式写的保护江豚的宣传对联，了解了羊口渔政对江豚保护所采取的措施，看到办公电脑里的短信群发平台在最近两个星期，有关江豚保护的群发内容。因为群发平台对应的是各个船长，所以，这种宣传办法是比较常用和方便的方式。

刘站长说，下一步，会扩大宣传对象和群体，面对当地的公众进行相应的宣教，让大家都认识到保护江豚的重要性和意义。他说，事实上，寿光渔民是没有特地捕捞和贩卖江豚的，那些死亡的江豚是误捕上来的。为此，他们已经联合当地工商，边防派出所进行了联合执法。

13：30，我们到了羊口港的海产品市场。询问了一些商家。遇到的大部分都是女性，她们在冷风中的摊上卖海货。看着我们带着照相机，手持DV，她们显然把我们当成了记者，充满好奇。问及江豚的时候，她们把它称作“猪鱼”。有的说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的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市场上不让卖。我心中是窃喜：看起来，她们还是有法律意识的。她们跟我说了一些相关江豚的话题，比如说，在羊口这里，江豚根本就没有什么经济价值，根本没人会要，不值钱。

13：40左右，我们到了羊口港的大桥上，我继今年六月底寿光之行后，也算故地重游，再度拍了整个渔港的全貌，然后走下大桥，到了一个渔船处，询问了一个年轻的船员和一个年长的妇女，得到的信息，是，这里没人吃猪鱼，那东西不值钱，偶尔弄来上条也是死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个小伙子跟我说，像他们的小船，根本就不可能捕捉到江豚。

13：55左右，我们到了羊口港边防检查站，跟相关的一个负责对外宣传的工作人员询问了执法“江豚死亡事件”的事情。重点讲了江豚保护的重要性和执法的持续性的意义。由于他要开会，简单沟通之后，就作别。从边防检查站出来不多久，看到了小清河的末端。那里有座桥叫羊桥。

14：15，我们到了寿光羊口港渔业协会那里，跟协会孙会长了解了有关江豚的事情。孙会长是个特别有感染力的人。他说由于江豚没有经济价值，所以，没有人会特地捕捞它们，误捕上来都没有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捕捞就是一种保护。对于我们渔民来说，江豚是很有灵性的，对它们是很有感情的。

他介绍说，在黄河入海口处及莱州湾的区域，是江豚的繁殖地。刚出生的小江豚像个小婴儿那么大，最近这几年，小清河入海处，也见到过江豚。有的阶段，每天在海上是能看到二十多头江豚跃出水面。他说见到江豚，在我们寿光这里很普通的事情。这些年比往常要多。

另外几名在协会聊天的船长们，也纷纷加入了江豚的话题。他们还聊到了曾经为了保护斑海豹，放弃一个大老板的20万元的收买金，之后协会把那头斑海豹放生。当然，从他们异口同声的表达中，我也明确了一件事情：江豚是种气性很大的哺乳动物。用船长们的话，说，只要碰到网具等等的障碍物，它们自己就很生气，非气死不可。所以，只要进了网具的江豚，很难有生还的，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养活它们。还真是种“士可杀，不可辱”的性情。

在渔业协会的对话，很让我们开心。这些对话，无意中佐证了两点：一是当地渔民是没有为了获取经济利益而故意捕捞杀害江豚的。二是，寿光羊口港“贩卖”死江豚的网络舆论有待考证。

大概聊了四十多分钟，从渔业协会到了羊口港的东边码头。跟几组渔民聊天。这些渔民中，有人对于十几天前死江豚在港口售卖的事情是比较了解的。他侃侃而谈的过程中，我提了几个问题。他的回答，很实在也很明白：渔民不可能故意捕捞江豚，江豚不好吃，又卖不了几个钱，谁会犯这个傻？出这个力？

一个年轻渔民，看着我的相机，问我是不是记者，我说不是，是环保志愿者。他很腼腆的冲我笑笑。他的笑让我感觉到了人性的善意。

整个事件的调查过程，在一天之内进行的比较圆满。

16：00左右，我们回到渔政站长的办公室，他给我们看了近期要做的宣传活动的展板模板和给羊口渔民的明白纸“留住江豚的微笑”。看到这些，我的心里是舒展的。

在2012年11月20日到2012年12月3日，从南到北，有关江豚死亡的事情，占据了我很多精力和时间。因为临时急事，日程更改，我原本打算12月4日，在羊口港的小学进行的绿色环境教育的活动，此行是兑现不了。我给寿光渔政站留下了二十几本做环境教育互动用的书。相信日后，他们会让这些书有用武之地的。

无疑，寿光羊口港渔政的行动力很强。但是，我想，如果寿光市委宣传部及其他相关联部门，能够统一行动在全市举行保护国家二级保护野生水生动物江豚的公益活动，那么市民们对于江豚保护的意识会整体提升。

保护江豚，人人有责。保护渤海湾江豚，寿光先行。



                                            任增颖

                                 2012年12月3日涂鸦于寿光

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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