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花鸟在其中—烟台盆栽窗花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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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嘉庆之后的烟台花卉窗花，多由盆生，盖取“三才”与天地和谐相处，人与天地同步平衡和谐发展之由也。当然，也有折枝花卉，那是进入民国之后的事物。

平庸举例，《三字经》曰：三才者，天地人。

由此可知，传统剪纸吉祥纹样寓意，多是取之“四书五经”词语，盆栽窗花亦不例外。所谓“三才”，在《易经》中是指“天”、“地”、“人”三者而言。而“三才之道”，在《周易》中是专指“天道”、“地道”、“人道”三者而言。

以花盆、茎叶、花卉，喻示天、地、人三才以及天、地、人三道。在剪纸中，决非只是一般性的问题而已，而是通过对它们的阐述，才建构烟台窗花的体系、结构形式与吉祥内容及其价值。

民间窗花为什么也要立天、地、人三才之道含义呢？这乃是古人尊奉传统文化，为了要“顺性命之理”。“性”，指人性而言。“命”，指天命而言，即自然界的必然性与规律性。这是说，古人剪窗花时之所以立天、地、人三才之道，乃是为了顺从人的本性与自然现象的必然性。换言之，这也是民族思想在传统文化与民间美术融合中得以体现，将穷尽物之理与穷尽人之性，植入到节日剪纸中，乃是为了使人最终能够达到与自然规律相一致的道理。

《周易》强调人要效法天地，所以终于就以“天人合一”作为人生的最高的理想境界。“未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

古人认为，在天地之间，“唯人独能偶天地”，表现出对人的重视。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成功的剪纸构图，必须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其中，人是最重要的因素。这里突出强调人的审美取向，但并不意味着忽视天和地。

睿智的民间艺人善于“法天则地”，从天地之道中取法，为我所用。《周易》中有句著名的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思是说，天道是刚健有为的，人呢，就要像天那样，努力向上，不断进取，不屈不挠。

盆栽窗花剪纸有序可循，早在东汉时期盆栽花卉已经出现。在河北望都发掘的东汉墓甬道壁画中绘陶质卷沿圆盆，盆内栽有六枝红花，置于方形几座上，形成植物、盆盎、几座三位一体的盆栽现象。

唐代诗人李贺有咏盆栽《五粒小松歌》诗曰：“蛇子蛇孙鳞蜿蜿，新香几粒洪崖饭。绿波浸叶满浓光，细束龙髯铰刀剪。主人壁上铺州图，主人堂前多俗儒。月明白露秋泪滴，石笋溪云肯寄书？”

宋元时期盆景艺术发展到相当高水平。“十八学士图，两幅画有松树盆景；其形盖偃盘枝，针如屈铁，悬根出岿土，老本生鳞，已俨然数百年之物”。

明初，受盆景艺术广为发展所助，出现理论专著。

受历代盆景艺术影响，清代烟台盆栽窗花，在吸取几千年华夏文化影响之下，尤以咸丰、同治之后最为盛行，并把盆栽窗花分为“三友”、“四君子”、“四季花卉”、“四大家”、草花“四雅”、“七贤士“及“十八学士”等。

清晚的盆栽花鸟窗花，因为植入了大量吉祥寓意纹样，各色花鸟草虫花卉内容十分丰富。盆栽花鸟剪纸是中国优秀传统艺术，在剪纸中典型集中地塑造出大自然的优美景色，达到小中见大的艺术效果，同时以意境抒怀，表现出深远的文化内涵。

原创 李强 烟台剪纸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