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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干近期的文字【转自5i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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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5 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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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为了给梅兰看~~
还有,梅兰,5iyt版块改革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有些版块合并了,你对书吧怎么看,有人提出与沙龙合并,我也赞同,因为两边都挺冷清的,不如一起冷清吧:)
先看风干的文字,然后我把我的意见贴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从哪开始你没有看到,倒着来吧——让时间倒流

原地风干 发表于 2008-5-13 21:00  

对两只鸟的怀念
对两只鸟的怀念

母亲养的两只鸟,在同一天分别死去了。看得出来,在我面前,母亲克制着悲伤。而我也一样,尽量装作漠不关心。

两只鸟并不是伴侣。一只鹦鹉,一只八哥,它们生活在一起也只可能成为冤家吧。它们因为不同的原因却死在同一天,连同窗外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让人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充斥着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噩梦魇住了一样。

先说那只鹦鹉吧。母亲叫它蓝蓝,因为它有一身淡蓝色的美丽羽毛。它在我家生活了七年,算是地道的老鸟了。因为衰老,这几年它已经很少在屋子里乱飞。更多时候,只是停在阳台的晾衣绳上发呆。那天我午觉醒来,父亲告诉我它已经死了,然后捧来它的尸体给我看。蓝色的羽毛已经干枯,显得稍微蓬乱。它是老死的,死的时候悄无声息。

想起以前,就是这具小肉身,还时常停在我的肩膀,啄我的耳垂。如果开着音乐,它也会跟着欢叫起来,仿佛要争个高下。它从不惧人,总是很亲昵地飞到我的肩上,从一侧走到另一侧。但绝不允许我用手触碰它的身体。想必它对我这个偶尔回家的陌生人,还是心存戒备。如今它蜷缩成一小团,像是一具标本,有一些东西无法挽回地从那里面离开了。而我出于对死亡的敬畏,并没有抚摸它的尸体,就让它继续保留那份矜持与小心,直到入土为安吧。

八哥来家里的时间只有一年多。由于前一个主人对鸟并不用心,所以这只鸟对人始终怀有敌意。直到最后,也是只有母亲能够亲近,对于我们,总是时不时就会飞过来狠啄一口。有一次甚至啄破了客人的眼皮,吓得那位阿姨大哭起来。从此之后,家里来了生人,就不敢再放它出来了。

其实我一直是不喜欢它的。黑色羽毛,短短的尾巴以及锐利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乌鸦。加上叫声又是格外尖锐,吵得人心神不宁。我总想让母亲把它送出去,但她总是舍不得。因为那只八哥的确很聪明,却只肯讨母亲的欢心。就在蓝蓝死前不久,母亲带它去花园散步,因为是惯养的鸟,所以总是敞开笼子任它乱飞。那天它落在一片草丛里,遇上了三只野猫。等母亲跑去救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它死在傍晚。那天母亲给它上了药,然后全家出去吃饭。那时候它还在小声叫唤着,本以为没事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它蜷缩在笼底,已经僵硬了。它的爪子深深地蜷缩在腹部,想必是伤口十分疼痛的缘故。眼睛半闭着,开始变得灰暗。

第二天清早,父母去花园埋葬了它们。我劝他们再去买上几只回来养,他们去了花鸟市场,却又空手回来了。这样也好。鸟本是拥有天空的动物,但有的鸟却生来注定要在笼子里面度过一生。这种悲剧,或许你我都曾遇到,但终究还是不要把这种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吧。

因为蓝蓝的死,所以我特意去阳台和剩下的那只黄鸟做伴。只是它胆子很小,见我是生人,就远远地躲开了。过了一会,它飞到蓝蓝的笼子旁边,歪着头往里打量。黄鸟也老了,肚皮的羽毛已经开始变得稀疏,它是不是也开始有一些了解死亡了呢?

这些年我生活在外地,与父母做伴的,只有这些鸟而已。我只能这样揣测他们对鸟儿们的感情,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将它表达出来。如今两只鸟都沉睡在土里,后来下了几场暴雨,天气一下子冷了,就像初春时节。为了不致于很快地遗忘它们,所以我写下这几行文字,以此安慰它们被遗留在冰冷泥土中的失去活力的身体。如果鸟儿也有灵魂的话,想必,现在,它们应该飞翔的更加轻盈与高远吧。


又及:南方发生了地震。几位亲戚与朋友都在那里,他们所面对的死亡远比我所经历的要残酷得多。希望他们一切平安顺利。

我想说的是,无论多么细小的死亡——哪怕一只鸟——都会牵动人心。惟愿逝者往生极乐,生者平平安安。

[ 本帖最后由 叶茂 于 2008-5-15 08:5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地风干

白银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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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发表于 2008-5-6 22:06  只看该作者

终究意难平
终究意难平

冷了又暖,转眼立夏。许多心思拿起又搁下,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现在工作的地方,可以看得见海。走出去,过街,就是沙滩。烈日灼人,海风吹拂,天气暖和了,游人也多起来。小时候经常到这边来游玩,却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个院子里上班枯坐。

这些即将日复一日开始累积的生活,不说也罢。

那天与同事一起收拾房间,出了一身大汗。终于把那些陈年的垃圾清理出去了,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屋子,一说话,嗡嗡的还有回声。窗户外面有几栋漂亮的小楼,从之间的夹缝中看出去,也是碧蓝的海与天。我们笑说,也算住上海景房了。其实我这个人有一些奇怪的毛病,一想到自己将会属于这个地方,就会忽然觉得不安起来。其实我完全无法承受漂泊的苦楚,也不愿面对稳定实在的生活。就像w说的,我不但奇怪,而且是个麻烦。

许多听过的曲子,渐已忘记旋律。我终于还是没能留住时间,而记忆,就算我会珍藏,可你,还有你们,是否能够像我一样在意。那些忧伤,偶尔还会在举起水杯,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涌现出来,在发梢眼角短暂停留,然后踩着奇异的舞步轻快地飞奔去。就算我写下了全部的时间,可又有谁会在乎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悲喜呢。

那天见到李斌。他说,我的文字里有一股邪火,我很诧异他的敏锐。或许真的像他所说,我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些年来只是自顾自地说话,并没有真正关心过什么。他明白我这一点,或许是因为,我们本是一样的人。无爱无恨,无血无泪,那种在心底里流淌的冷酷,有时候甚至会让自己不寒而栗。

单纯的,复杂的,温情的,凶恶的。谁能分辨出,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呢。热风迷了眼,枝头的鸟也倦了,何苦思量。

现在每天坐公交车,都会路过我的中学。还是旧摸样。只是,当年我多么抗拒那里,现在却又无比怀念。对于过往的一切,我总表现出格外的关注。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并不是恋旧,只有自恋。

那天在办公室接到大凯和航满的电话,因为在上班,所以我的回答总是没精打采。想必他们也发觉了我的漫不经心,所以寒暄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电话这头,怅然若失。

大敏生了宝贝闺女,又在网上传了一些我们当年的旧照片。对那些照片,我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那时候的我还留着平头,戴着黑圈眼镜,和现在一样土里土气。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学生摸样,但看到过去的自己,就知道一切早就变了。

变了好,至少可以打着成熟的幌子,去拚一个前程。世界并不需要一个永远单纯的孩子,虽然,世界同样也不需要我的满腹牢骚。我流下泪水,便安慰了自己虚伪而浮华的心。那些曾被书写的美好,是否真的存在于你我挣扎其中的世界。

终究意难平。哪怕一切如愿。哪怕痴心妄想。有些煎熬,必须亲自尝过。

从明天起,做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劳作奉迎,经营算计。我只有一张办公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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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意象的时辰,在那间做梦之屋已一去不复返。——本雅明《单行道》



[ 本帖最后由 叶茂 于 2008-5-15 09:0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改表框大小,还是只贴文字吧~

发表于 2008-4-26 23:34   243#
再见,魏公村
再见,魏公村


离开北京,尚在梦中。那些送别的话,如今也不用再说了。家乡的风清凉些,没有那许多尘土。拂过面,一直吹入骨髓。

与黑子、小丁分别在街头,不敢多说话,泪水就流下来。那一夜独自坐公交车,一个又一个站台。我听着几首歌,失魂落魄,满面忧伤。我们都不再是往日的彼此,唯有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变成孩童摸样。我想每个人的心底都会积聚伤感忧愁,只是日子太过漫长,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漏尽了。

就算要走,老方也是淡定从容。他对北京的牵挂比我还要多些,但他却不像我这样任性固执,受不得一点委屈。走前那一夜又是大醉,怎样与他道别,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那夜导师拿来了四瓶茅台,直到第二天醒来,我还是浑身酒气,脚步虚浮。一夜的糊涂,如同这三年时光,恍惚中些许温情,些许放纵。

握过的手,相拥过的怀抱,许多依依不舍,还残留指尖。我还贪心,总想要留住我们二十岁时的胡闹摸样。留住每一次车子开走时,身后挥舞的手,还有许多平淡无奇的日子。

就算岩石,也会风化成屑。何况这些飘忽鲜嫩的记忆。临走前我坐在军哥的床上,看见自己的椅子,空荡荡地摆在窗前。以后坐在那里的人,是不会了解我们曾有过的快乐的。这个秘密,到他离开的那一天就会自然明了。桌上还有一只梨,是老马去献血时得来的。只因为它是梨,所以我不忍心吃下去。我用相机拍下它们,连同桌面上的尘埃与反光,作为我在北京收藏的最后的影像。我的床铺还是老样子,床单,被子,枕头。连同床头灯都一如往常。算是我开的最后一个小玩笑。而我能留住的,也不过这样罢了。

到车站时已经不早,我赶着检票,与彦视匆匆道别。自此之后,便是一个人了。想起三年前,我也是一个人来到北京,在考场上第一个认识的也是他。如今他去他的东北,我回我的老家,和之前并没有太多分别。北京梦,北京梦,其实,北京哪里容得下一个梦。不过是风吹草长,又是一年。

路上看见小汛和桥桥的短信,眼眶就湿了。世界真的很大,再像今日聚在一起说笑,已是没可能了。这里有成千上万简单的生活,成千上万的人,一放手,全部都流走。睡在下铺的女孩在与人谈论大学生活,那几家店,也是我所熟悉的。静静听她说话,觉得一切都在随着车轮的颠簸渐行渐远。窗外农田泛着绿意,几点夕阳在铁轨上跳动,忽然就熄灭了。

再见,魏公村。再见,朋友们。多少怀念,多少珍重。听一支欢快的曲子,我们各奔前程,之后就把往事深藏。

魏公村的灯火笑语,从此只在梦中。而我此时仍在攥紧刀锋,期望一点点温暖。去年送航满时我写到,许多话说了不如不说,就留给时光去打磨吧。只是,只是,我明白了这忧伤,还是放不下,看不透。就像个小孩子,怀里抱着玩具却被人劈手夺走,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场院里空无一人,阳光正好,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童子的无助与沮丧呢。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4-17 00:07  

相拥一别春风老,羁旅蹉跎泪无多
相拥一别春风老,羁旅蹉跎泪无多


终于,终于……

一切都顺利,论文得到了优秀,算是了结了最后一桩心事,毕业了。一夜狂醉,醒来后天气忽然转暖,就连春天,似乎也在向我们道别。

散伙饭吃了几顿,连同大学时候的朋友也赶来为我送行。谈笑间,无人触及离别,散场后,各人有各人的黯淡。今夜我拿着dv在街头拍魏公村的车流,站台上等车的人们,拍朋友的背影。许多留不住,想带走的东西。那些难过,是无法写出来的。

导师还在为我没有留在北京耿耿于怀,老方和军哥还在为工作的事情犯愁,桥桥每天仍会来叫我们一起吃饭,小腰鼓,庆丰包子,外婆家。吃一顿,少一顿了。去年航满走的时候我们只能算是兔死狐悲,如今,就连自己,留在这屋子里的时间也是所剩无几。

夜色空空,徒添昏沉。我的抽屉里还有一包中华,今天拿出来和大家分了。小汛也赶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说说玩笑,互相揶揄下。许多不舍,只在沉默间。航满前些日子来了北京,满满的一桌人,坐着说话,喝完酒各自上路,连同那些照片,也一起被带走,没有来得及留下来。今天他发短信约我去石家庄散心,其实我真的有些郁结,所以不敢多见故人。

黑子与小丁都是难得一见了。过不多久,我也要开始他们那样忙碌的生活,想一想,就觉得心灰意懒。那天我与黑子在白石桥碰头,还是那间牛排馆。许多话说了再说,谈到过去与未来,许多共同的朋友,直到我送他登上公交车。那晚我自己走回学校,一路哼着歌,几乎流泪。那些夜晚独自行路的人,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有着满腹心事,被夜风越吹越浓。

毕业那天我发短信告诉大凯,他却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去美国了。谈到更多,便是心烦意乱。这一别经年累月,不知何时能再见了。许多离别,心力交瘁。梦里的许多年前,今后的天涯海角,只剩下纷乱,只剩下徒劳的张望。

大姐和二姐拥抱在街头,泪水留下来,就此分别了。剩下的人还有我、老郑、军哥、小汛,我们四个从交大东路走回魏公村,路过了许多过街天桥。我们如此不熟悉北京的夜晚,几乎迷了路,只是顺着车流信步而走。一路感慨,到最后,都沉默了。

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到齐,明天开始,就有人要离开北京了。晚上去的地方是佰金。三年前,我们从各地刚刚赶来北京,复试过后第一次聚会也是在这里。从这里开始,也该从这里结束吧,算是有始有终。

天气预报上说,明天最高气温二十八度,已经暖和得不像是春天了。我的桌子依然凌乱,堆放着几年来的小零碎。点点滴滴,不容思量。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流下泪来,或许是在刻意回避,或许是还没有开始真正怀念。一切的一切,就此托付给时间,但愿人这一生,不是注定越走越孤独。只是,梦醒了,将尽了,恍如自己本在母体中贪恋那黑暗而温暖的岁月,却呼喇喇地见到天光。所有的风都从那一刻开始衰老,所有需要经历的离别,只不过刚刚开始。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3-29 22:40

冷风逆流,心起暖雾
冷风逆流,心起暖雾


北京的春早,三月天就开始暖了。如果年景不好,赶这时候,风沙也要起了。记得在北京的第一年,寒假回来,还穿着厚重的冬衣。结果在超市买东西时,款台处赫然一个穿短袖的胖子,令人咋舌。今年天也暖的早,屋子里的暖气却一直未停,烤得人昏昏欲睡。前天夜里忽然觉得风冷,禁不住,半夜爬起找来毯子加上。第二天起床才知道,原来是暖气停了。

就是停暖的这几日,很难得,落了雨,洗洗春天的风尘。之后接连阴了好久,似乎意犹未尽。雨很小,落在天台上,仿佛多年前在南京常见的情景。或许是心境的原因,总觉得南方的雨多情,到了北方,则只剩下满天满地的萧索。

还没有完全迈进春天的门槛,却又转头冲回去。不得已,重又找出毛衣套上,仍是手脚冰凉。我的位置临窗,坐久了,膝盖就隐隐生疼。

那天李强偶然在网上搜到了我的几篇文字,觉得意外,就请我吃饭聊天。似乎我已经渐渐习惯冷清的文字,忽然遇到喝彩的人,让我觉得很尴尬。他的年纪大我几岁,只是因为我入校早了两年,所以他总叫我师兄。倘若是前年,或许我们就可以成为交心的朋友,只是现在,心都暗了,落满灰,埋了吧。如果不是醉酒,如果不是赶路,如果不是一梦醒来的恍惚,我是不会想到文字的,甚至很少想到朋友。再有一个月就要告别北京,总觉得许多事没有了结,仔细想来,却又不知应该从何打理。只当是梦话吧,一个人都不见,就这样走了算了。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李强。他一样也有很好的文字,而且见多识广,心无旁骛,仿佛当年的航满。他说我是个不爱仔细读书的人,所以没什么羁绊。本科时刘永昶老师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现在看来,似乎是一种夸奖。

以前与自己订下誓约,至少每年秋天的时候,写一个小故事。去年是借口学位论文,一晃到了年底,只留下几个小说的名目,几个不成样子的开头。终于还是破誓了。

这些都是没意思的,又忘不了。教人难办。

那天在楼梯里说笑话,怪腔怪调地喊“世事真如白衣苍狗啊”。没有回响。这栋潮湿的老楼终于也要送走我们,楼梯拐角的镜子碎了,三年,还是旧模样。这面斑驳的灰墙,还有墙上糊满泥点的玻璃窗,窗外的天,统统阴沉的像是黑白照片。

冷风逆流,心起暖雾,迷了眼眶。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所感受到的灰尘,都催人遗忘。手上的伤还没有全好,死皮就开始层层剥落,令人厌烦不已。或许是季节的缘故吧,总是难以心安宁。七年前的我,只会写下“我痛恨春天”这样的话来,而现在,只贪图杯水之暖,一晚的心安。

中午与导师喝酒,满桌喧哗。夜里却只剩下一个人去吃盖浇饭。回来路上见到路边桃花,很突兀地开了满枝。花朵整齐,仿佛新纸剪裁出来的。远处街灯亮起,沿街店铺叫嚷着各自的歌曲,我只停留一步,就继续走进魏公村的夜色了。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3-22 17:16

病房小记病房小记


自小就是怕病的。第一次住院还是在襁褓之中,一次家里办酒席,大舅用筷子蘸了点白酒给我喝,结果大病,几乎把小命送掉。小时候体质很弱,直到中学,仍是动辄要去医院叨扰。等上了大学之后开始一个人生活,病反而慢慢少了。

这次住院是因为骨折痊愈,需要从上次的刀口里取出钢板,大概是最小的手术吧。即便换上了病号服,仍是觉得轻松愉快。偏偏病房里的另两个病友也是小毛病,所以整日喧哗笑闹,是最令护士们头疼的几个家伙。

医院是解放军总医院,一般都叫301。排场很大,各色人物串流如梭,无论哪里都要耐着性子排队,任你是富豪还是将军。最令人头疼的就是电梯太过拥挤,恐怕再开上十条也不会够用。即便是隐藏在病房角落里的一条运垃圾的电梯,往往也要等上半天。有时候实在心焦,就撒开两腿十层楼的跑上跑下。

这次住院有三个小巧合,顺手记下。

第一是住院的病床与上次来时的床位居然是同一个。病区四十多个床位,独独又占了这一床,蛮有意思。第二是住进来之后才知道同班的大姐也在住院,只不过她住十四楼,师干病房。两人间,有沙发,她对病友介绍我时说我是她的学生。说完回头与我嘿嘿一笑。她住院是因为一次滑冰时膝盖受了伤,谁知病情还有些麻烦,好在大姐向来乐观淡然,见我去,还喜孜孜地为我削苹果。去看她的时候她枕边的书与我一样,也是《红楼梦》。或许是大家都觉得住院生活比较乏味,这本书比较耐读吧。第三个小巧合是与我同一天入院,住我临床的病友居然与我的伤处完全一样,大夫们都笑说是难兄难弟。此君甚为健谈,热情似火,每日听他插科打诨,是一大乐事。

入院第二天夜里上了手术台,麻药打下去人就软了,说话也变得细声细语。手术时间不长,却一直没能睡过去。无影灯的反光里能看见几个大夫的身影,想要看得再仔细点却又没了力气。此时方能体会到度日如年,每一秒的流逝都令人焦灼,似乎就要这样躺在台子上永远没有尽头,那种空洞的感觉难以言表。第二天麻醉消除之前的那段时间是最为难以承受的,似乎身体的一部分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心中总是难以安宁。等到伤处有了知觉,顿时拨云见日。

几天来见多了各色病人,种种愁苦,也是令人烦闷。不得已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心里就想,总有一天这具肉身也会老朽衰弱,这一苦怕是免不了的。那些卧在病床里的老人,身材单薄,面色平静,似乎早已习惯了病痛,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已是苦多于乐。天下由来轻两臂,世间何苦重连城。即便坐拥天下,守此残破之躯,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出院后读《药师经》,消灾延寿,琉璃光如来。我是个没有慧根的人,或许仅仅是因为心生畏惧吧,也会想到寻一个根本。其实我对缱绻红尘留恋的很,贪嗔痴慢具足,所谓发愿,所谓参悟,无非是一晚的妄念。书上说诚心修满一百万遍的净水便可治病,我轻笑一声,合上书睡了。天色阴沉,院子里独有一株桃花,已在我住院的这几天怒放了,花香袭人。

“尔时光中,说此咒已,大地震动,放大光明,一切众生,病苦皆除,受安隐乐。”

[ 本帖最后由 原地风干 于 2008-3-24 11:0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11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8-3-14 11:47  

回望西祠好年华
回望西祠好年华


昨夜小y问起西祠当年有哪些热闹的板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吱声。虽然来西祠六年多,也到过一些地方。但终究没混过多少大坛子,最多,算是个旁观者。如果细细回想,也能翻腾出一些旧事。我本科时代的毕业论文的选题就是对西祠做了一点考察,做图表截图片搞得不亦乐乎。时间真是奇怪,明明是才过去不久的事情,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代。

最初来西祠有些漫不经心。只是因为那时天涯的服务器很糟糕,经常无法登陆,所以有时就会过来这边看看。起先一直在自己学校的坛子里,第一帖就是拍砖开骂,然后认识了几个朋友,后来就成了常客。一年后成了版主,又过一年,拱手让人。没多久之后,这个版就被并掉了。那个四位数的版号也就此不复存在,这些事,不提也罢。

闲的时候,也会四处转转。

我很仰慕的一个师兄时常在《后窗看电影》发帖,那时的后窗还有顾小白,还有红警苏红不懂爱。其实我本分辨不出影评的好坏,只是随波逐流,一味的慕名。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在后窗比较留意的人还有舒天楚和暮已成昼,以及现在的板斧冥间离魂。至于我的那位师兄,现在已经很少写字了。他文字里的温情与舒缓,一度让我心生向往。如今我们混在一个叫粽子学院的小地方,日复一日地冷清下去。

鼹鼠师兄曾说过一个叫做《周传基讲电影》的坛子。虽然从未大红大紫过,但那里的专业程度,令人佩服。

去年我和一位朋友聊天,说起顾小白。其实我与他并不相识,只是他文中的几个意象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我把顾小白的那篇长文《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发给他,他看后觉得平平,反倒说不如我写的好。这应该只是恭维,却勾起我一丝茫然。我的这位朋友算是个专栏写手,经营的有声有色,却总还自谦。说自己写的东西肤浅,又说文笔拙劣,时不时还让我代笔写一两篇情书。说到肤浅,大家还不是彼此彼此。我对他有多羡慕,他是不会知道的。

《锐思评论》也是有年头的了。那时还可以见得到安替经常露面,虽然,也是一副媒体人的嘴脸。读本科的时候还有一些社会担当的念头,所以会在这种地方流连。加之锐思动辄会被查封,更激起了热血。现在的锐思充斥着愤青与反愤青,假五毛与假网特,热闹还是热闹,不过与锐思这个名字已经渐行渐远。与锐思相似的,还有一个叫《理性中国论坛》的地方,那里的帖子多少还有点心平气和的意思吧。这个版有一个书库,里面找到了几本禁书,不过现在去看,似乎也是经年未曾有人更新了。

西祠还没有改版之前,胡同口推荐的文章只有10篇,每篇都耐看。现在胡同口的文章琳琅满目,最多,只是好看而已。

因为本科专业是新闻,所以会去《记者的家》。去那里的另一个原因是肖余恨是我们的专业课老师,在《记者的家》,他也是有影响的写手。等学完四年新闻,就对记者这个勾当再没什么向往了。

一起混学校论坛的朋友也开了版,叫做《偷心陷阱》。后来伊纳里图拍了部电影,版的名字也跟着改成《21克》。这个版曾经风光过一阵,风格与无厘头类似,常可见各地牛人来做客。和许多盛极一时的论坛一样,几经沉浮,终于偃旗息鼓,剩下几个铁杆勉力支撑。西祠数千板块,这方宝地也如沧海一粟,转眼不见踪影。

关于读书的版块至今仍收藏的已寥寥无几。以前常去的还有《文昌阁》,《篱下书话》,都是藏龙卧虎的地方。记得《篱下书话》里有一位锦屏人,我始终怀疑她便是天涯的锦瑟无端端,但怀疑终是怀疑,到最后,她也没有给我答复。还有一个《成都青藤书屋》,时见精彩的书评,不过那里的书,我却是从来没有买过。算起来,也是几年没有再去了。

去《1978—1981》是因为生于81,去《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是因为我曾经忧伤。那里也曾有很好的文字,深情,却不深刻。现在也已荒芜了吧,离开一个版不需要什么理由,或许只是一觉醒来,就把它忘记了。一忘经年。

《又见炊烟》断断续续的一直都在,版主虽未深交,但能感到是个很好的人。那里也是一样风光冷落交替,现在则是一个安静闲适的小角落。后来在那里做了板斧,就再也没有离开。

改版前的西祠有个不好的毛病,收藏夹里的版块如果一段时间不曾光顾就会被删掉。就这样,许多地方都找不到了。几年前我还喜欢摇滚乐,也去过西祠的一些地方,那里的文字大多冷艳诡异,也是迷人之处。不过接二连三都淡忘了,连名字也想不起来一个。

最后说一下dina的《只许小孩看》吧,只有一个人发帖一个人看的地方,写的全是她的梦境。如此坚持了四年,终于她也走了。有时候我会在锐思里见到她,却不好意思打上一个招呼。我只见过她的梦,却对她一无所知,所以我们仍是陌生。哪怕我们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面。

零零落落,拉拉杂杂,不疯魔不成活。直到现在,我还是一个菜鸟。越来越沉默的菜鸟。网络的广阔与神奇使人赞叹使人流连,我所希望的也是如此:每天都能充满好奇地打开网页,借此虚度光阴。而更为空洞的时刻,比如现在,还可以回想一下那些见字如面的朋友。或许只是自己感伤了自己,因为有些时候,关上了电脑,我们便从此陌路天涯。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回复

梅兰
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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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兰书吧 』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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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发表于 2008-3-7 03:57  只看该作者



隔上次来多少天了?
上次深夜偶然闯进论坛,发了些照片,第二天凌晨再来就进不来了,每次上网都习惯地打开收藏夹点击网址都进不来,今早不期然又进来了
这个恼人的论坛!
只要我来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浇水
无可奈何地任这里风干.

今天看了你的文字,鼻子很酸


我就站在
你要经过的路上,
在那里
有我的追求,
有你的梦想。

 楼主| 发表于 2008-5-15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梅兰是否到他博客上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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