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街（原创）

留侯论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一)、
不知从何时起了战乱，那座古城堡也被火烧了，到处是逃难的人群，路边还有好多尸体，一片混乱。

民间流传着一种俗说：“东北人野蛮，河南人善骗，最朴实的是山东汉”，以我的江湖阅历，我决定去郑州发展，那里应该有属于我的舞台。

踏上发往乌鲁木齐的那趟L346列车，我就开始后悔。车里好多维族人，说着听不懂的维语，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怪味，与乘客携带的食品气息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车厢。不知是晕车还是被这些怪味刺激的，我有些恶心，还没到南京，我的胃就开始翻江倒海。

路上吐着一塌糊涂。到了郑州，天正下着淫淫细雨，我软软地蹲在车站的某处角落里，心中的雨幕也铺天盖地。

第二天黄昏，老天才算收起那张哭丧脸，勉强挤出一点干笑，天色微晴。

已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拿出那三个磨得格外圆润的骰子，找了一个易被人发现又易逃离的角落，蹲在那里，等着愿意来“我这棵树上撞死的兔子”。

把骰子扣在碗里，我不停地重复着那玩得熟得不能再熟的把戏，很快就有几个人围拢过来，其中不乏跃跃欲试之人。我在心中暗暗地笑着，我并不急着让他们参与。

我漫不经心地念叨着那套可以倒背如流的开场白，多多少少露出些许的破绽，撩着他们的贪念，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掏出几十元钱开始押。我熟练地控制着节奏，赢点儿吐点儿，很快有几个人开始参与进来，我慢慢地把握着他们的心态。

不一会儿，我就赢了五千多，我警觉地盯着四周，盘算着如何脱身。

其中有两个人输得没钱了，悻悻而去；另三个人也停了手，处于观望状态；只有一个戴眼镜的人仍不服气地在与我恋战，我已没耐心陪他继续玩下去，我决定速战速决。

我故意露出一些破绽，让他稍稍捞回一些钱，以为他这样就会罢休了，谁知他仍没有收手之意。真是不怪我，往往受骗的都是贪心之人！

我开始拿出师傅教的绝活，娴熟地把三个骰子摇得神出鬼没，很快他就拿不出钱了。他用力抹了抹镜片上的雾气，看来他是真的紧张了。

对于贪心的人，我可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收起我的道具，以假装找WC之势，扬长而去。

那个傻子在背后肯定直了眼。

出师告捷，并迅速结交了几个哥们，我混进赌场，专骗贪心的人，那里来钱更容易。

赌场上我很注意安全。为了能够不出事，我们先通过种种关系，把一个漂亮的马子送给了公安局的那个副局长，又用钞票把他及下面的小喽啰打点得心情舒畅了，我们开始为所欲为。不过他们有时也会翻脸不认人，但这个时候的我们基本是不怕的，因为在我们的手中已经有了他们的某些把柄，而且可能喂着上面比他们还大的人物，他们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赌局上，我们分别把鱼儿归为两类：长线和短线。

短线的往往是没什么发展潜力的群体，对这样的群体是让他们一输再输三赢，四游说着涨筹码，最后再暴赢他一次，弃之。

长线是有潜力的群体，需要耐心地养着，而且要常喂，分别用不同的饵去喂，慢慢地套牢，让他相信你，再宰之，并要宰得彻底。这样的长线都是由我来养，其他几个兄弟下手。我每次都是做卧底，都会陪着他们一块输钱，并试探着他们的心理细微变化，也随之一块骂娘，甚至借钱给他们，基本形同他们的死党，让他们对我毫不防范，牵着他们免得脱钩。

长线中比较有实力的当属张三了，他是工商局的副局长，年轻好赌，而且好色，家里很有钱。几个哥们开始先是陪他一块喝酒、玩女人，有时也带他打牌，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并且常常让他赢。赢得久了，他的野心开始膨胀，有人建议涨筹码，他也觉得不过瘾，我自然乐得顺水推舟。我们谨慎地把握着控制他的节奏。

不到半年，他输了有四十多万，他开始不甘心了。

我那时也天天陪他输，然后请他一块吃饭、喝茶、休闲娱乐，一块咒骂着倒霉的手气，其实都是做给他看的。很快，他已当我是铁哥们了。

当张三输到一百多万时，他的老婆开始不再给他钱了。为了能够从他身上再榨出钱来，我把钱借给他去玩，并为了增加他的信任度，怕他识破我们设的圈套，我不再与那几个手下的弟兄联系，而只与他和其他几个我养的长线在一起。我们在等待时机，准备再做他一次。

那天，我事先通知三小子做了几副扑克牌。做好后，放在我们准备去玩的梁家对面的商店里，然后我开始装着很寂寞的样子去找张三一块吃饭，并告诉他前几天新发现了一个靓妞。我烟酒不沾，也懒得动其他的女人，妻在我的心中是最出色、最美丽的，一向都是我把漂亮风骚的女人推荐给他们玩。巧得很，那天又有一个我刚养了不久的鱼儿来电话，要找我们一块耍几把，我假称人手不够，并说这几天运气不好，不想玩。张三喝了点酒，张牙舞爪的非把那人也叫来一块聚。喝了没一会，三小子就把电话打到了张三的电话里，说想找人耍一会儿，问他有没有心思，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后来的人把电话抢了，非要去玩。

这世上只有被动被抓的冤魂，竟然还有主动往鬼身上撞的，真是邪！

他们竟然是拉着我钻进套子里的！我有些相信这个世间冥冥中好象真的有一双手在操纵着人们的命运。

他们在电话里经过一番推敲，把窝点定在梁家，我在一边一直没言语，表现得很沉闷，好象还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梁家，肯定是先去商店买赌具，一切都是事先经过精心安排的。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让张三去买的，商店拿给他的就是三小子做好的那几副扑克牌。

后来又有几个人相继约着前来，都是中途打电话后参与进来的。当然中间有我们的哥们，也有他们又新养的鱼儿，总之那天玩得很大，战果有些凄烈。最后有几个人已经把持不住自己，开始输得没了现金，而打欠条了。我们不怕这样的赌账要不回来，因为他们都是社会上有地位的人。最后张三以六十多万的欠条高居榜首。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安静，因为他们需要再充电才能再活跃起来，我们有的是耐心。

我也窝在家里几天没出去，因为妻子在和我闹离婚，心很烦。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却不知怎么就是读不懂她的心，我承认自己很爱她，想给她一个安逸的空间，但还是没有拉住她纤弱的手臂！

那年的秋，我的爱情也随着凋零的秋叶一起舞进萧杀的冷冬，我的心一下形同死灰。我厌倦了一切。

就在我决定退隐洗手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极意外的小插曲。

张三的妻子自杀了，喝了一瓶××药，因他的嗜赌和好色。那是一个很标致的女人，沉稳而内敛，性格与妻颇多相似，倔强而要强，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也在工商局工作。

这件事在社会中引起轩然大波，造成极恶劣的影响，警方开始介入调查背后的黑幕。正巧新换了一位公安局局长，几个弟兄们都先后锒铛入狱。

并没人供我，那几个鱼儿也一直以为我也是受害者，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哥们在里面受罪。为了救他们，我舍弃了自己。反正妻也不要我了，我已如行尸走肉，对人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几个弟兄们都相继出去了，我顶了一切的罪。

入狱之后我很浮躁，因为我不想活了。在看守所的301号，有个大马牙子叫焦大，高大魁梧，凶猛好斗。他见我是新进来的，又不买他的账，就想给我个下马威。我那天出手有些狠，险些把他打死，若不是惊动了看守，他就死定了。

就这样，我成了301号的大马牙子，焦大开始服侍我。

天下的事就那么巧。有人来看我，说岳父手术住院了。尽管妻已与我离婚，但我还是很关心她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善良、正直的好人。这个消息令我很着急，我想出去照顾他。

于是，我开始努力去巴结看守所那个肥头大耳的所长樊。

我给他送了六万元钱，经过他的一番努力，我获悉再有两天就可以出去了。

两天，48小时。

我默默地数着时间，真是度日如年！那晚，从305号转过来一个带伤的犯人，嘴巴奇硬，一直骂骂咧咧的。开始我也没理他，第二天早晨，樊所嘱咐让我“关照”一下那个新来的犯人。听说这个人公开嚷着要告樊所，列举了一大堆罪行。

我自然明白樊所说的这“关照”的特殊含义，为了讨好他，能够让我顺利出关，我让焦大和其他人把新来的那小子过了刑。在“轮飞机”时，他竟然挺不住，死了。

真是天灭我也！

看守所出了这样的人命案，一时轰动了全省，樊所被收监了。虽然我没有亲自动手，又有樊所授意，但由于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极坏，新闻媒体开始关注，再也没人敢收我的钱，我还是被判了十年有期。

在押往西部服刑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儿时最喜欢的一个寓言故事：

一个衙役，带着一把伞，押着一个带着大枷的和尚去服役。路上，和尚提出要孝敬他，给他买酒喝，他兴冲冲地给和尚解了大枷，与和尚对酌。酒后大醉，被和尚剃了光头，用大枷锁好，和尚溜之。衙役醒时猛地想起有要事在身的，慌忙起身，看看伞在，摸摸脖子上枷也在，再摸摸被刚剃光的头，舒了口气：“还好，和尚也在！咦，那‘我’呢？”

……

10年后的一个黄昏，我出狱了。暮蔼沉沉，我茫然地站在凄清的街头，身无分文，摸摸口袋，三个骰子还在，远处好象有冲天的火光，哪里又发生灾难了？
（未完待续）

小贩

很难理解[28]你竟然懂这些？1

helenping

我竟然看完了。诡异！

留侯论

很难理解[28]你竟然懂这些？1
小贩 发表于 2010-9-20 19:34

瞎编的，见笑了！

留侯论

我竟然看完了。诡异！
helenping 发表于 2010-9-20 22:50

呵呵，偶也很少有耐心看完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浮躁了。前几天终于安下心来又读了一遍《狼图腾》，很安慰了自己一下：原来我还能静下心来看什么！唉，越发的难得了！

留侯论

（二）、
茫然地站在街头，我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在狱中的十年简直就是漫长的一世，使我有了“问今为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感觉，外面究竟什么样子了呢？女儿现在怎样了？她竟然在电话里公然为她妈妈打抱不平了，这小妮子！

我决定还是先去妈妈的坟上拜祭一下。在我入狱期间，妈妈为我着急而突犯脑溢血，一下摔倒，再没起来，也没再说一句话。听他们说妈妈是睁着眼睛走的，我知道，她是为儿子担心，她怎么可能闭得上眼呢？

妈妈已经入了祖坟。在那片荒凉的墓地，显然她的墓碑是最气派的，这一定是爸爸的“杰作”！我太了解他了，为了能够让他顺利地娶到那个小妾，他肯定为妈妈准备了隆重的葬礼，也肯定在妈妈的尸骨前哭得涕泪交织，肯定还会大呼“我的爱妻呀”。哼哼，其实他心中想的是那个年轻貌美的罗氏。

有风轻轻扬起一片尘土，旋了一个圈，霎间迷了我的眼，难道是母亲知道我来看她了？

在墓碑后面，我发现一个精巧的铁盒，好奇地打开，里面全是胭脂水粉之类的化妆品，是妹妹来过了？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细心，知道妈妈生前的最爱。

听说爸爸在我入狱后的第二年也入狱了，因帮省里的那个副书记（或是副省长）去中央买官而收了她若干银子。她因别的事被牵出来法治，父亲也被她咬出，因此而受了牵连。据说给父亲定性的是诈骗罪，因他帮N多人去买官，收了无数的银子，那些官至市长、市委书记之类的都被免了职，竟有30多人，一时成了轰动全国的一大新闻。

“呵呵，也不知道他的那个小妾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和老爷子共同生的小丫头。”

我在心中冷笑着。

想当初他和妈妈是多么的恩爱！妈妈去世还未满三个月，他就迫不急待地娶了这个女子，真是“万种誓言图永远，一般模样负神明”！


不管怎样，我最想的还是女儿，尽管她在电话里说并不想见我。

硬着头皮敲开花园公寓9号楼三单元一楼的东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瘦弱老人，岳父？他挺拔且伟岸的身躯佝偻着，原来如冷月秋星般的眸子颇显混浊，岁月无情地在他的额头刻下道道深深的皱纹，他真的老了！我的心一酸，勉强抑制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掩饰着咳了一下，“爸，是我”。

老人明显地感到极其意外，扶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着，“陈臣？”还没等我说什么，后面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姥爷，我回来了，你知道我回来呀？怎么把门都为我开好了，哈哈”，一个看上去近一米七的高个子女孩风风火火地撞进来。

“晴晴，这是你爸。”

“我爸？”

刚才兴奋的声音不见了，女孩子惊异地转过脸，一张圆圆的脸上一道冷冷的目光直直地刺穿我的颈背，犹如一把无声的利剑。这就是我日思夜念的女儿？她应该有15岁了吧？长这么高！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噢，是你呀，进来吧！”

我局促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想不到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久的我，竟然会在女儿的面前忐忑不安。

“你去姑姑家了吗？你去看我叔叔与姑姑吧，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他们吗？听说你最近又有钱了，你有钱的时候去找他们就可以了，没钱的时候再来找我和妈妈吧。”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她说得没错，我有钱的时候总是在别人身边，没钱的时候才会来找她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踉跄地离开的，我的心好象被掏空了，女儿冷冷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久久不曾散去。

街上有风吹过。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们母女，尽管妻对我恩重如山，但我一直在欺骗她，甚至在霸道地欺负她，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一想到她竟然从没爱过我，我的心就刀剜般的痛。

我想杀人！


在这个世间，有两个人必须死。

李老七，一个骁勇善战的扒车手，以飞人著称。可以在平地奔跑追上飞驰的货车，并飞身上车，扒下车上装载的货物，身手敏捷到从未失手。专在夜间出来活动，江湖上人称“黑蝙蝠”。公安局关于他的案子估计已有半米高了，无人落实。有一次意外入狱，却因那位看押他的指导员收贿，而又得逃过此劫。多年前他来搅我的场子，在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手，用刀险些劈死我。我浑身是血去抓他，他机敏地逃了，从此绝迹，再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

吴警官，某所指导员。贪财好色，我当年就是被他污陷而定罪的，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公安机关内部自然都与之串通好了，于是，我犯罪的证据确凿。估计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想霸占妻的B君，不然我与他素未有过节，他没有道理制我于死地的。

我调查了一下，李老七自那次逃走后，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再没出现过，连他年迈的老父去世时也未现身。至于吴警官，最近新嫖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娘们，被那个娘们儿养得很滋润。

“呵呵，看来穷人又有钱花了。”

不到三个月，我前后成功地打劫了他数次，劫的银子全捐给一些穷人家了。那些钱不干净，我懒得去花。

我并不急着让他死。



无聊时我收养了一个10岁的孤儿，并给她取名蓉儿，因她毛绒绒的大眼睛，还有一头卷曲的黑发。蓉儿很上进，每次在班里考试都是前五名，并且很懂事，很独立，也很知道疼我，有好吃的都会留着给我一份，还用稚气的声音给我讲故事，有时也会当我是她的孩子，拍着我、哄着我入睡。

就这样幸福地过了一段日子，我还是很想见见妻。记得上次她说已经恋爱了，我一直耿耿于怀，想看看究竟是哪个男人敢娶我的女人。

要想找到她并不难，她工作的公司名字很响。我来到那个城市，只对的哥说“去××”，我很快就站在了她公司门口。

我没有进去惊动她，而是在附近找了一间简陋却隐蔽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我要暗中跟踪她，看她究竟在和什么人谈朋友。

她比原来瘦了，好象又长高了，看上去很憔悴，唯有那冷漠的表情没有变，我喜欢的就是她这冷冷的、酷酷的样子。

令我失望的是，一连多日，我看不到她与任何人交往，甚至连公司的门都不出。偶尔漠然地穿过长院，如一阵冷冷的风，轻旋而来，旋即而去。

难道她没有男朋友？那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我不甘心，继续着这种游戏。

两个月过去了，她只去了三趟银行，两家超市。看来她是真的在骗我，为什么？她原来从不说谎的，她说最讨厌我的就是我爱说谎，现在她也会骗人了。难道是？在这期间她还去了几趟医院，该不会是她在与什么医生谈恋爱吧？

我决定确认一下。

那一天，她刚离开那家医院后，我迅速地找到她刚走出的那间医务室。那个医生很乖，我只用刀在她脖子上压了一下，她就立刻全招了。“她得了××癌，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我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我怎么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这样误会她，一直误会她，一直！从认识她，到现在！

绝望地离开那座城市，从不饮酒的我开始酗酒。我知道我这一生害了无数的人，也害了她。难怪她对我那样厌恶！

我要杀人！！！



那天夜里，我抚着蓉儿好看的卷发，对她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做生意，要好长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告诉她要听姑姑的话，姑姑会照顾她。蓉儿乖巧地在我的额头上打了个响亮的吻，说这是小女巫的吻，可以保佑我平安健康。我知道她是童话故事看多了，肯定是在模仿《绿野仙踪》里的哪个老巫婆，其实我已经不需要平安健康了。我把我的钱都留给了妹妹，嘱咐她帮我照顾好蓉儿，我知道女儿和妻定不会要我的钱，她们一直嫌我的钱脏。

带了一把短枪，还有那把战友送的跟随我多年的蒙古匕首，我冲进了夜色。当那个眠花宿柳的吴警官还未从温柔乡里转出来，我已经手起枪落，相信他这样的死应该是很幸福的，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我没杀他的那个姘妇，我不会滥杀无辜。

望着那四溅的血花，我的心底涌出一丝快感，把溅在枪口上的血在衣服上抹了一下，我走出了那座豪宅。

街上的路灯稀疏地亮着，东方有些微微泛白，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越发显出黎明前的静寂。于小巷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这个城市在枪声中惊醒。

（未完待续）

如石

继续等待中！

山东骑士

难以置信，这竟然是留侯写的。。。。。[29]

sunny

这是一个长篇连载么，真感叹留版旺盛的创作力，而且尺度这么大，跨度也很大。请继续......

昆嵛山飞鹰

除了佩服，啥也不说了。